马匹、粮草在战争时期都属于战略物资,虽然价格肯定会疯涨,不过她没权没势,存储马匹、粮草这些,一个弄不好,便会被没收充公,苏绮罗并不打算冒险。
北迁的路上,各大世家都会带大批仆人和侍卫,到时不只裘皮,棉衣肯定也会供不应求。苏绮罗打算收购裘皮和棉衣,裘皮供给世家子弟,棉衣则供给仆人和侍卫。
不过蜀地冬季温暖,卖狐裘和棉衣的布纺特别少。这些冬衣肯定是要去北方进货的,想了想,苏绮罗又找到了谢渊。
据苏绮罗所知,谢渊经手的产业不只有酒坊,布坊也有,让他帮忙进一批狐裘、棉衣,从中给他一些报酬,应该不难。
自从接手了苏绮罗的酒坊后,谢渊手下的酒坊生意都好了起来,每日收入是以前的三倍不止。
谢渊最近正春风得意,见苏绮罗过来,自是热情招待,不过在听苏绮罗苏绮罗说要压六千两的冬衣后,谢渊十分惊讶,他对苏绮罗印象不错,忍不住好心提醒道:“二夫人,这些东西在蜀地根本卖不出去,买回来肯定压手里。”
知道自己这样的提议肯定引人费解,来之前,苏绮罗便想好了说辞,“谢老板有所不知,前段时间,酒坊来了一个会看天象的大师,他说今年是寒冬,压一些棉衣肯定会大赚一笔。”其实当初程希远压皮裘就是大师一句话。当时他做什么赔什么,便去寺院求挂,后来大师指点他一句,他才压了裘皮。
“你怎么知道他是大师?”听到苏绮罗的话,谢渊一时间有些一言难尽,以前他还觉得这女人挺精明的。可现在,他觉得这女人脑子八成有问题,“二夫人,你不能因为对方随口一句话便囤这么多棉衣,万一冬天不冷,岂不是要砸手里?”
苏绮罗笑着道:“谢老板,你生意人,哪有生意来了还往外推的道理?如果今年不是冷冬,我再将货拉回北方去便是,顶多也就是损失一些路费、人工而已。万一真是冷冬,那我就能狠狠的捞一笔了。”
见苏绮罗态度坚决,谢渊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罢了,罢了,做生意本来就有赔有赚,让她吃一次亏也好,以后她便不敢这么冒失了。而且就像苏绮罗说的,他是生意人,哪有生意来了还往外推的道理。
这般想着,谢渊道:“二夫人既然决定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不过六千两的货物有点多,一下子收齐有些难,到时候会一批批陆续运过来。”
苏绮罗蹙眉思索片刻,问道:“三个月内货物能到齐吗?”
“三个月能。”谢渊点头保证道:“运输走的水路,速度快。”
听谢渊这般说,苏绮罗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谢渊办事还算痛快,合同签订后不久,皮裘便陆陆续续的运了过来。
之后,苏绮罗又买了一些粮草和三十匹马,这三十匹马留着北迁的时候自己用,粮草苏绮罗也只够他们北去的路上用的。
买完粮草和马匹后,手里还剩些银子,正巧赶上赌石场新进了一批原料,苏绮罗便去了赌石场。
这次的原料品质好的特别少,苏绮罗只挑到一块蓝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