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这、这玩笑可开不得，元嘉才七岁，况且他又不是故意的，我让他道歉，你看这样行不行？”
贺祥不知道肖震刚刚的话有几分真假，但是肖震的脾气阴晴不定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他自然不可能拿亲儿子的命开玩笑，所以一脸求和的态度说道。
“七岁？”肖震意味深长的朝贺祥看了一眼。
“是啊，孩子还小，太任性不懂事，我以后肯定好好教育教育他！”贺祥陪着笑脸赶忙应声。
可是他这一回应，肖震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而且越发阴冷。
肖震记得，贺祥的原配妻子，也就是贺奈玉的母亲，过世是在六七年前。
算算时间，贺祥根本不可能跟原配有这么一个小儿子，而且按照贺祥这个小儿子的年纪来算，分明就是在贺奈玉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就存在的。
他之所以记得贺奈玉母亲离世时间，是因为那时候他跟对方有婚约，即使从来都不怎么联系，贺奈玉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还是出席了对方的葬礼。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见到贺奈玉。
墓园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儿抽抽搭搭的哭红了脸，被他姐姐贺凤抱着，那个时候他跟对方只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能清晰的看到对方一耸一耸的肩膀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那场景到现在肖震都记得。
肖震看着坐在沙发那边的陈琼怡，又看看对方怀里的孩子，眼底滑过一丝厌恶，那情绪稍纵即逝，却还是被贺奈玉捕捉到了。
“太小、”肖震顿了一下，手指在贺奈玉手腕内侧蹭了蹭，才继续道：“不过比玉玉小了那么一点而已。”
贺奈玉听着肖震那声‘玉玉’，带着对方惯有的冷凉音色，耳朵却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