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程也笑:“谢了婶子。”
大妈看着他的背影,和旁边摘菜的人窃窃私语:“瞧见没,多好一个小伙子,可惜摊上了一个这样的家。小时候可没白受苦,你看那瘦的。”
“这是…那家的私生子?”
“可别说了,叫他妈听见,又得自杀。”大妈挑着不好的菜叶子扔出去,“小伙子是个精神小伙,人长的也俊。赶哪天给他说个女朋友。”
沈凛程掏出钥匙开门,叫了声:“妈,我回来了。”
里面是个小院子。沈妩月在厨房做饭,红着眼向外看:“回来了?今天回来挺早。吃饭了吗?”
“没。”沈凛程脱下手套放在桌上:“不是说我来做饭?”
“我也没什么事。”
沈妩月年逾四十,风韵犹存。只是瘦,白,像是常年见不得风的病人。她怔了怔:“怎么剪头发了?”
沈凛程进了厨房,接过勺子:“找了个工作。得剪头发。”
“你读初中那会儿班里不让留长头发让剪寸头,怎么说你都不听。”沈妩月咳嗽着坐在椅子上,回想着:“那会儿那股拗劲儿,怎么现在到是肯剪了。”
她问:“什么工作?”
沈凛程把锅里的西红柿炒鸡蛋盛到盘子里:“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