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奶糖花的时间有点长,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一次性多做一些,而且还要做不同口味的。
除了原味,还有芒果和白桃两种味道的。
白桃是粉色的,躺在糖纸中间,可可爱爱的像个小团子。
“我今天早晨做了酒酿。”岁芒把糖果塞给丁雯静和骆芹时说,“下午来我家玩,可以尝尝我做的酒酿圆子哦。”
她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能听得见。
坐在斜前方的钱梓平也转头过来,很感兴趣地问:“我们能加入吗?”
他身边的蒋尧翘着腿,也偏头看过来。
“你算了吧。”骆芹连忙道,“我们小姑娘聚会你瞎凑什么热闹啊,你也想来做甜品吗?”
钱梓平哽住:“那……那就算了吧。”
正准备说话的左越:“…………”
岁芒给几个好朋友塞了糖,又偷偷往他抽屉里塞了一把,看上去还挺高兴:“尝尝吗?”
不同口味的奶糖呢。
很难做的。
左越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她确实是跟别人不同。
他此刻相信少年人纯粹,却又觉得她比身边的人都要更加纯粹。就好像别人只是向往光明——而她本身即是光明。
……一个未成年小姑娘罢了。
他可没有那种癖好。
也不至于重活了一次还栽在这种小女孩手里,前程不想想钗裙。
于是,在岁芒期待反馈的目光中……
左越一只手捧着语文书,另一只手伸进抽屉里摸出块奶糖。
单手扯开糖纸,面无表情地塞进嘴里。
期待地看了他半天的岁芒终于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嗯。”冷酷的左越冷酷地点了点头。
或许他可以保护一下岁芒。
保护这个小女孩、这张干净的白纸……这双眼睛里的光。
左越一边嚼着粉色的白桃味儿奶糖,一边严肃地思考。
这个学校虽然现在氛围还可以,到了高三以后就不一样了。
不少学生这个时候还是朋友,明年就已经决裂。
比如周树莓那一伙。他们大概有七八个同学,平常几乎每次出门都有六个以上聚集在一起,关系比七个葫芦娃还要亲密的多。
可高三之后,有两三个差的太多,没心思学习,最后跟外面混社会的混在一起,越变越坏。
而周树莓为首的另外几个人,本身只是偏科,考大学多少还有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