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芒很想否认,但那一个个圆滚滚的芒果藏在细细的链子里,每一个都迷你极了,小巧精致到让人很难说它们不可爱的地步。
她扁了扁嘴,还是不服:“是很可爱。可是,可是我也没有那么可爱。”
她可是个刀子呢。
会伤人的那种。
锋芒背后是锐利的刀刃,见血封喉,绝不留情。
左越很想摸摸她的脸——其实也没什么不能摸的,毕竟岁芒刚刚还捏过他的脸颊呢——可他的手刚伸出去,脸就变得非常滚烫。
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出那种事情。
收回来的手放在链子上,两只手轻轻把金色的链子解开。
左越在岁芒面前蹲下,仰头看着她。
“我给你戴上?”
他的大半边脸都隐藏在书桌的阴影里。
不过岁芒不畏黑暗,也因此可以看清楚左越的目光。
他明明是蹲在她面前的,身子矮下去不知道多少,就连眼神也是自下往上投射过来,应该是带着尊敬的仰视才对。
可偏偏他的目光里还透着几分睥睨众生的味道。
岁芒有些得意,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左越会有所作为,他不该永远跌倒在那一片水洼里。
如今左越身边的朋友也多了,沉默和阴霾都在离他远去。
他的成绩在稳步上升,也开始参加同学们的活动,偶尔还会笑,就像每一个这个年纪的高中生那样。
他开始变得平凡,又始终如往常那般不凡。
岁芒弯曲膝盖,非常自觉地把白白嫩嫩的小jio从拖鞋里抽出来。
左越还蹲在她的面前,单手握住她的脚踝,让她踩在他的大腿上。
少年的身体比过去健壮了很多,原本就是热血澎湃的年纪,体温也很高。
岁芒作为刀子,身上的温度理所当然地偏低。
于是当她冰凉的脚板底触碰到左越滚烫的大腿,几乎是下意识地缩了下脚趾。
但也只是动动脚趾头罢了。
更高的温度都不能伤害到她,她也不会因此就把脚收回去什么的。
圆润的脚趾在左越的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左越喉结滚动,垂下的眼睑盖住一片翻滚的暗潮。他把解开的金链子在岁芒脚踝上绕了一圈,细心地扣好。
有一颗稍微大些的“芒果”是中空的,它不是纯金,动起来能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