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抬头看是安吉,想到安吉的喜好,顿时防备的看着她问道:“有事啊。”
安吉看安生这样,眉头微挑一脸纳闷:“你啥意思,这么防备我干嘛,我把你怎么了。”
安生闻言哼了声,他能说什么,难道说你给我媳妇做艾灸时有没有其他想法吗。
安吉眯眼打量着安生,又看了眼出来跟她打招呼的柳紫烟,顿时心中有些明白了,嘴角微扬张嘴嘲讽:“既然在意,那以后别找我看病了。”
我擦,安生把她想成什么人了,她是大夫好不,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柳紫烟luǒ • tǐ她也会用医者的心态看待的,保证心里不会起一丝歪心思,她可是有媳妇的人,对媳妇忠诚那是最起码哒。
安生臭着脸看着安吉,他还真不敢说以后不会找安吉看病,他媳妇的身体做了艾灸和吃了安吉开的药后确实大好,现在来葵水已经不怎么痛了,按照安吉说的最多两个月就能彻底治好,他怎么可能铁齿的说不治了,再说安吉怎么说都比男郎中好些吧。
这般想着心里舒服了些,哼了声问道:“有事说事。”
安吉白了安生一眼,不打算跟个乱吃飞醋的男人计较,看着他蹙眉说道:“我想让你和安康去趟府城聘请熟悉酿制烧酒的酿酒师傅,最好聘个能签长契的。”
安生闻言蹙眉应道:“可以,不过你家骡车得借给我们。”去府城要三天路程,这要是雇车去得多少钱。
安吉闻言点头表示可以,让安生跟安康商量下啥时候走,银子啥的跟村长预支。
从安生家出来,安吉往新分给她那十八户人家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摇头,啧啧,每家一座茅草房,连个栅栏都没有,她特意走进看了下,他们在两家的分界线上钉了个木桩做记号。
一路遇到在院子里的,他们都会跟安吉打招呼,这一口一个保长叫着,弄的安吉心里这个不得劲。
安吉在这两排茅草房来回走,大家看了好奇,不知保长这是想干嘛,所以都出来站在自家院子里驻足观看。
安吉蹙眉琢磨这些人怎么能快点赚钱,好在上冻前住进土坯房里,如果在这些茅草房里过冬,这个冬天说不上得冻死多少。
她对大河村已经有了归属感,她又是学医的,即便骨子里清冷也无法看到乡里乡亲的被冻死。
安吉蹙眉想了会,最后还是决定教大家怎么采草药,以后村里酒坊要用草药的地方多着呢,总不能靠她一个人采吧,累死她也供不上酒坊用的。
既然这样不如教给村民去采需要的药材,然后酒坊回收,到时她晾晒就是,毕竟很多药材为了保持药性都是需要阴干和特殊处理,如果弄不过来收两个学徒就是,越想眼睛越亮,现在是九月份初,就算要秋收也能采半个月药材,赚的钱盖一间小点的土坯房还是够的,不管怎样这个冬天能对付过去。
安吉回神抬头,看大家都站的笔直齐刷刷看着她,不由一囧,转头看了一圈笑道:“既然都出来了,都过来下,我跟你们说点事。”
大家一听保长让他们过去顿时眼睛一亮,他们对安吉都很信服,甚至其中有的人家还带着孩子让安吉看过病,人家安吉别说诊费就连药钱都没收,对此这些人家一直心怀感激,这次能跟安吉分到一保,他们都没多想直接选了安吉当保长。
安吉等人都过来了笑着说道:“酒坊要招一批采药工,我刚刚想了下觉的你们挺合适的,我说下条件如果你们愿意一会就去我家签契约。”
她这么做也是防止人心易变吧,她不想等教会大家识别草药了,这些人转眼为了利益把草药都卖了,让酒坊以后还得去药铺买药材,要是事情往这方面发展,她得呕死,为了不让自己遭遇农夫与蛇,还是提前做好预防为好。
其实安吉心里清楚,她的顾虑可能并不存在,毕竟这里的人比较实诚,他们心中有道德底线和信仰,你对他们好,他们也会对你好,但可能这就是穿越后遗症吧,防备心比较强,总是相信纸上的依据。
想罢心底徒生一股惆怅,安吉眸中闪过自省,在心中轻叹一声,看着大家认真说道:“当酒坊的采药工没有固定工钱,我会教你们识别草药,你们所采集的草药,酒坊会按照草药种类以不同的价格回收,也就是说你们采的草药多赚的就多,契约上只有一条,就是你们的草药只能卖给酒坊和我,如果违背契约的话,以后村里因酒坊带来的任何福利都跟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