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们一共就带出来三十两银子,这哪哪不得算计着花,之所以执意租这座宅院,一是适合他们,二嘛就是看中那三间铺面了,今个只要租下来,回去她就张贴出租信息,租金要求年付,这样一旦租出去手头还能宽松些。
周掌柜闻言眼皮一跳,知道自己上当了,对方根本就不是想减房租,而是一开始就是打的月付主意。
王小在旁边看了,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这位女客官可真敢说,他干了两年的牙人,还没见过月付租金的,而且这话说的绵里藏针啊,掌柜要是不同意,这房子人家不租了,以后也不会光顾他们的生意,牙行虽然不差这一单两单的,但终究要维持住口碑不是,再说没得为这点事把银子往出推的道理。
最后周掌柜同意了安吉押一付一的要求,安吉等房主来了,双方在牙人的见证下签契约,因房主嫌每月收租麻烦,让安吉把房租每月送到牙行,由周掌柜代收,所以契约上把这条加上了,并且安吉还让写了句,房主同意租户转租铺子。
安康付完银子,心里对安吉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还以为要支付二十两呢,哪成想最后就付了四两多银子。
安吉把契约收好,笑着跟房主和牙行掌柜寒暄几句,带着安康拿着钥匙离开。出了牙行大门,安康冲着安吉竖起了大拇指。
安吉看了嘴角微抿,轻轻摇了摇头,这不过是他们各取所需罢了,虽然是月付,但房主年租金一文未少收,只不过麻烦些而已,实际并不损失什么。
他们呢,最近几个月手头紧,用银子的地方多,需要一个时间差来周转,只要他们前期熬过去了,烧酒市场在府城打开销路,那时就不用这么弄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各自上车,两辆骡车兵分两路去买需要的物品。
安吉一家没啥要买的,为了把车厢铺的厚实些,她们连被褥都带了,去给三丫买了一套铺盖,和一些碗筷食材,直接回了租赁的宅院。
白茶抱着孩子,安吉和王三丫把车厢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放入后宅正房东卧里。
这座两进院子,不算临街的三间铺面,外院有七间房,一间厨房一间堂屋其余五间都可住人,内院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带有耳房,她们选择住堂屋东边的正房,王三丫住西边正房,她打算把东西厢房当放酒库房,正好一边放药酒一边放烧酒,等安康安平他们回来,可以把厢房里的床搬到外院房间,这样就算那二十名销售都过来也能住得下。
安康这拨人主要是去买被褥,和一些厨房用品,房子里锅啥的都不缺,但是碗筷粮食油盐这些都没有,安康带着人一路比对价格,等他们买完东西回来已经过了晌午。
安五把骡车栓到桩子上,看到铺子上贴了张大红字,跟几位哥哥走进一看,赫然写着旺铺出租,月租一两年付租金。
六个人互相看了看,眼里布满不可思议,安五忍不住说道:“还可以这么操作呀。”
我天,刚刚他们可是都听安康说了,这院子年租二十两银子,总管事跟人家签的是一月一付租金,加上押金和佣金安康付了不到五两银子,那这铺子要是租出去,岂不是手里的银子不减反而多了,娘啊,还可以这么做呢。
安康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笑道:“好了,咱们把东西先拿进去,谁会做饭去厨房做饭,剩下的跟我收拾屋子。”
安平撸起袖子拎起一袋米往厨房走,做饭这事还是他来吧,让这几个小子做简直浪费粮食。
安吉抱着孩子看媳妇铺床,王三丫拿着个抹布擦灰,小南风跟个指挥似的,抬着小胳膊像回事似的啊啊一通。
听到外面有动静,明白安康安平他们回来了,于是跟媳妇说了声,抱着小南风往出走。
安吉抱着孩子出了垂花门,让安康带人先去厢房把床和桌椅搬过来,外院人多桌椅少不够用。
等他们搬完了,抱着南风的胳膊有点酸,这么下去可不行,安吉抱着她出了院门,打算去逛逛铺子,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个婴儿车啥的。
东大街上的铺子种类繁多,安吉一路走来注意到街面上人虽然不多,但哪个铺子里都有人买东西,细看穿着都是好料子,看了眼铺子外停放的马车懂了,人家多数是坐车来的,根本不会在路上走,这时才明白牙人说的那句,这边住的都是有钱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