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到了外院跟大家叮嘱了一番,叫上安康和安平两人,赶着骡车往庆安府城最繁华的府城大街去。
路上安吉把昨天在刘掌柜那得到的信息,跟安平安康两人说了下,让他俩心里有个数。
安康听了乍舌不已,我天,一年要白给人家一百两银子,娘呀,感觉他心在滴血,不过也明白这钱必须花,不然他们的酒在府城没法顺利卖出去。
安平倒没有安康那般心疼,毕竟他又没入股,所以无法体会安康那种花自家银子的心情,但每年花一百两银子买做营生的顺畅,这个真的好贵,不知酒坊一年能赚几个一百两!
庆安会馆坐落在府城大街东边,是一栋dú • lì三层小楼,从外边看非常朴实无华,进入后能感受浓厚的人文气息,这倒让安吉有些诧异,按说商贾们一手打造的会馆不得富丽堂皇吗,处处显露铜臭才符合大家对商人的定位吗,等看到偶尔进出的书生,眸中闪过思量,难不成这庆安府的商人还是儒商不成。
刚刚他们在这条街上转了转,打听了下庆安会馆在府城的地位,确定了刘掌柜所言非虚。
安吉上前跟接待人员表明来意,询问了几个问题后,被请入一间客室等候。
三人互相看了看,原来这会馆也不是想入就能入的,还要经过审核,符合条件才会允许加入,至于是什么条件刚刚那人没有说,入座后安康和安平自觉坐到了安吉两边。
钱金珠今个正好在会馆,听有人想加入会馆,闲来无事顺手接了这活,进来一看一女两男坐在里面,明显以那女子为主,这倒勾起了她一丝兴趣。
钱金珠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坐在三人对面说道:“鄙人姓钱是会馆的管事,几位可以说说你们是做什么营生的,规模多大为什么想加入会馆,说的越详细越好。”
安吉看进来的是位长相清秀年龄二十左右的女子,听对方还是个管事并且姓钱,心里有些明白这位怕是钱家的人,能以女子的身份做管事,这身份应该不一般。
听到问话,整理了下思路,把安岭酒坊相关说完,一脸真诚说道:“在下带着全村几百户人的希望前来,希望能加入到庆安会馆,还请钱管事能通融下。”钱金珠听后眉头微蹙,虽然这话说的感觉诚意十足,但里面讨巧成分太多,斜睨着她直白说道:“安姑娘的意思是,你们除了一家规模不大的酒坊,连个店铺都没有,对吗。”这位姑娘脸皮挺厚啊,她喜欢,做营生不就得这样吗。
安吉闻言嘴角微抽,这位钱管事咋一下就猜到是家规模不大的酒坊呢,想罢光棍的点头应道:“是啊,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钱管事能同意我们加入会馆,以后一定为您马首是瞻。”
她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表明态度,庆安会馆呈现三足鼎立之势,必然会有派系争斗,这位钱管事要是不同意,那她再找孙家李家的人就是。
钱金珠闻言一笑,这位安姑娘倒是上道:“既然安姑娘如此有诚意,我也不为难你了,以后有事到钱家酒楼找我。”最近被家中兄弟联手对付,确实需要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虽然这位安姑娘只有一座小作坊,但胜在为人有点意思。
安吉一听立马笑着谢过钱管事,说了一堆彩虹屁后,话锋一转笑道:“钱管事,我们能不能分期付会费或者晚些付,呵呵,那个最近银子有点不凑手。”
钱金珠…
安吉和钱管事去办入会手续,安康和安平两人在大堂里等着。
此时两人眼里布满佩服,安吉这脸皮厚度他们真的比不了,要好好学习啊,刚刚那位钱管事同意他们三个月之内把会费付了即可,想罢两人互相看了看,各自去找人打听会馆的情况,特别是那位钱管事到底是谁啊,按照刚刚的谈话内容,他们酒坊以后算是跟着人家混了,所以怎么也得弄明白些不是。
安吉从庆安会馆出来,看着手中的入会契书和木牌一笑,木牌上雕刻着庆安会馆四字,有这个小木牌挂在铺子里,那些地痞就不敢上门滋事。
三人上车后,安康把和安平刚刚打听的事说了下:“那位钱管事竟然是钱家大小姐,曾经跟孙家大爷成亲,后不知为何两人和离了,和离后钱大小姐回到钱家,没用半年时间就接管了钱家酒楼的生意…”这些应该都不是啥秘密,随便找个会馆的人都能滔滔不绝的说一推钱孙李三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