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珠听安吉买了六十个人,妇孺占了一半,其中十五人还是这么个价格,嘴角微抽道了句:“希望物有所值。”要是有真本事这价格倒也不贵,如果这些人夸大其词了,那么安吉就是被坑了。
安吉闻言一叹,没看见成果前说啥都是多余的,这些人有一半的真本事她就知足了,一会回去得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用这些人。
安吉又喝了口茶水才反应过来,看着钱金珠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以前来府城在这住时钱金珠哪回来过这么早。
钱金珠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钱家已经对外宣布免除我的一切职务。”钱家这么做在她的意料之中,只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接替她的大堂兄钱金朔,呵呵,爷爷当真是老糊涂了吗。
安吉听了这话都忍不住心寒,这大家族争斗都是这般残酷吗。翌日,安吉带着跟钱金珠借的管事钱飞钱忠二人先去了牙行,跟牙人一起到衙门办了备案,回到牙行交尾款接人去庄子上,因人多所以雇了几辆骡车。
安吉坐在马车里看着手中一摞身契,这些花了她七百多两银子呢,要是被白茶知道她又乱花钱,估计又会唠叨她了。
把这些纸放进怀里,跟坐在外面赶车的钱飞钱忠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这两人虽然姓钱但据钱金珠说都是她的人,跟钱家没有关系让她放心用。
对于钱金珠说的话她自然是信的,不过除了交代庄子怎么管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下午会运来一批烧酒,这事尽量别让钱家人知道,即便知道他们来找事的话,你们底气一定要硬些,直接告诉他们有事直接报官,别在这瞎叨叨。”
钱忠钱飞闻言笑着应了,知道安姑娘的顾虑,他们只听大小姐吩咐,至于钱家其他人的话他们可不会听,大小姐把他俩安排到这用意已经交代他们了,他们会尽快选两个管事人选教导,争取早日回去。
此时钱金珠正在游说父亲,钱家既然这样对她,她想让父亲趁机从钱家分出来,这样也能彻底摆脱钱家的控制。
钱泽逸眉头深锁,他虽然没啥能力在钱家没有什么话语权,但女儿被这么对待,他作为父亲也是非常生气的,他以前从未想过要脱离钱家,但现在这么乌烟瘴气的,确实也不想跟着搅合下去,而且他对经商没有兴趣,除了金珠就剩一个才五岁的小孙子,没了金珠他在钱家日子只会过的更艰难,这般想着决定听金珠的话,趁着此次事件分出去。
想罢钱泽逸看着女儿说道:“分出来也行,不过你得跟我一起去说,不然我怕啥也要不来。”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最清楚不过。
钱金珠闻言笑了,她父亲胸无大志但贵在有自知之明,别人都觉的父亲的与世无争是懦弱无能,但众观整个钱家,就父亲的院子最清净,没有那些乌糟事。
两人一起去了老爷子的院子,也不知是不是各房在监视他们,刚到松柏院没一会这其他房的叔伯婶娘堂兄弟都来了。
钱金珠看这架势哪里不知,她父亲院子里被人安插了眼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啧,这是听到父亲要分家担心分多了吗,这些人太小看老爷子了,客栈酒楼爷爷是不会分给父亲的,她能为父亲争取的就是多得一些庄子铺子啥的。
钱老爷子听泽逸想从钱家分出去,知道这肯定是金珠的主意,有些浑浊的眼睛泛起一丝精光看着钱金珠,这丫头是钱家所有孩子里最像他的,这让他心里既高兴又警惕,担心有一天他不在了,钱家就变成金珠的了,所以他才会听了其他几房的建议,收回给她的权利,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谁成想这丫头现在就已经不受他掌控,还撺掇她父亲闹分家,既然这样那他就成全她吧。
钱老爷子想罢沉声说道:“分出去可以,但是钱家酒楼和客栈是不会分给你们的。”话落心里升起一丝烦闷,他到现在还没有选出继承人,沉着脸打量着在场的子孙,被他们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样子给膈应到。
在场的钱家子孙一听这话就放心了,还有几人嗤笑出声,虽未说什么但那声音里表达的意思很清楚,看看吧,女孩子就得消停点,跟他们争什么家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