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樨抽出一本白先勇的散文集,在靠近窗户的椅子上坐下。没多久,之前那个年轻女孩端来饼干和茶水。
饼干装在藤编的小篮里,垫着雪白的、带花边的滤纸。黑色粗陶的茶壶茶杯,茶汤清澈,尝一口觉得苦,但配合曲奇饼干倒是刚好。
宁樨并不是耐得下性子看书的人,散文集只看了两页就被她放回书架,掏出手机来玩。
微信上有苏雨浓发来的未读消息:嘻嘻,你翘课了?
宁樨:带我阿婆去看病了。
明明是上课时间,苏雨浓却很快回复她:怎么是你去,你爸呢?
宁樨:不知道,可能是死了吧。
苏雨浓:下午来上课吗?方诚轩刚刚来找过你,说你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他了,问我你去哪里了。
宁樨:你跟他说就当我已经死了。
苏雨浓:不要这样,他也蛮可怜的。
苏雨浓发过来方诚轩和她对话的截图,方诚轩连发了一排哭脸。
宁樨想起来自己还没跟苏雨浓说过周末发生的事。
宁樨:详细的我下午上课来跟你说。
退出聊天界面,宁樨又打开微博,刷得索然无味,丢下手机发呆。
所幸没过多久,温岭远就过来喊她,商量治疗方案。
“脊柱神经受压迫,”温岭远指着放在一旁的骨架模型给她看,“所以伴有持续性的疼痛,后续可能会引发头疼、耳鸣、胸闷等其他症状。”
他看宁樨在发呆,问道:“我解释得清楚吗?”
宁樨点头,“你和医院骨科的医生说得差不多。我以为你会跟我讲一堆什么气虚血虚脾虚的术语。”
“你说的这些术语也并不是骗人的话。”
“但是如果你和我扯这些,我可能就不会相信你了。”
温岭远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
“要怎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