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宁樨十分纠结,“……我记得,你说你跟姚占云,是在青旅认识的?”
苏雨浓有一年去西安旅游,住在青年旅社,晚上参加青旅举办的剧本杀,认识姚占云。一问又是老乡,就加上微信,一直保持联系,有空一起出去玩。
“对啊。怎么了?”
“你会不会觉得,他性格有点……爱玩?”宁樨只能说得很委婉。
“他一直是这样的,很能活跃气氛。我们当时玩剧本杀,就是他领头组织的。”
“好吧。”宁樨闭嘴了。还是决定不要告诉苏雨浓姚占云找她要微信号的事。万一那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姚占云热情的性格使然,就会闹得很尴尬。
初四,宁治东在家设宴,请温岭远吃饭。
这件事宁樨早上起床才知道,赶紧洗漱梳妆,一阵兵荒马乱。坐在化妆镜前,她看着自己,叹口气。最后只抹化妆水和面霜,擦一点ru木果的润唇膏。
来的不止温岭远,还有钟映。
温岭远穿一件靛青色的大衣,这个颜色深到接近于黑,人也就显得比平日里要沉肃。
宁樨坐在通往二楼的台阶上看,直到宁治东喊她下来,她才靸着带兔子耳朵的毛绒拖鞋下楼。
宁樨打声招呼,“温叔叔。”
看向钟映,犹豫一下。觉得别扭,和她又不熟,喊不出来“阿姨”。
倒是钟映先开口,笑说:“你的拖鞋很有趣。”
钟映今天穿一身杏仁色的裙装,淡妆化得不露声色。用的香水气味清淡,完全不抢风头,却衬着人更优雅。
“你想要同款吗?”
钟映微微怔一下,好像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我没穿过这么可爱的拖鞋,不过说不定可以试一下。”
家里提前打扫过,宁治东还特意让文阿姨买来鲜花插瓶。淡青色琉璃花瓶里的几朵白玫瑰,清新得和整个富丽堂皇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于是赶在温岭远来之前,宁樨偷偷的连花带瓶地拿回自己房间了。
宁治东有收藏红酒的爱好,地下室花了大价钱改造成恒温酒窖,摆放他那些珍贵藏品——宁樨觉得,这可能是宁治东唯一真正精通且拿得出手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