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远按时过来,是为了及时了解温鹤庭的情况,方便补足衣食住行的缺漏。
在屋子里逛一圈,回到院子里。
温鹤庭戴上了老花镜,拿着放大镜,逐字逐句翻看一本医书,在他的对面,宁樨已经睡着。
温岭远提来一把椅子,在温鹤庭身旁坐下。
紫砂茶壶里茶水尚温,备了多余茶杯,他给自己斟一盏。
温鹤庭说:“你晓不晓得,昨天晚上有人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告状。”
“告什么状?”温岭远的语气,既不觉得惊讶,也不觉得意外。
“请你做昨天讲座的主讲人,你却冷不丁放他们鸽子,也不解释原因。”
“我找好了大学的师兄临时救场。”
“平白欠下这么大一个人情。”
温岭远不疾不徐地说:“有空去崇城,我请师兄吃饭。”
温鹤庭的老花镜快要滑到鼻尖,也不推,转头睨他一眼,“那是为了什么事,突然变卦?”
温岭远笑说:“不就是为了带宁樨过来拜访您么?”
“嗬。”温鹤庭显然是不信的。
爷孙在一起,聊什么最后都会聊回本职。温鹤庭最近在研究温岭远上回替他运回来的那些医典古籍,有了一些成果,总结之后,兴许能做出一篇论文。他如今读写都已不是非常灵便,还得需要温岭远帮忙。
温鹤庭正与他分享自己的研究心得,温岭远忽说:“您稍等。”
宁樨半侧躺而睡,穿着一字领的短款上衣,衣服下摆是收腰的,也因此,这时候下摆蹿上去,露出后腰处的一小片皮肤。
春日的户外,日光晴好,却是有风,这样睡会着凉。
温岭远站起身来,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宁樨身上。她手里还捏着手机,要滑落不滑落的。他将手机抽出来,放在椅子前面的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