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苏雨浓发出似是痛极的抽泣声。
宁樨不敢再动,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点亮手电,亮光里苏雨浓伏在地上,黄色沙土之上一摊洇开的血迹。
宁樨吓得双腿发软,一下跪在地上,准备打急救电话,又想到岛上仅有一个社区医院,哪里来的救护车。
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没错,可是除了温岭远,她不知道还能打给谁,当意识到无法叫救护车的时候,大脑已是一片空白。
电话接通,她语无伦次叙述,不知道温岭远听懂没有。
她把手机放在一旁开着免提,温岭远指挥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从背包里找出外套,按住苏雨浓额头的伤口给她止血,没敢移动,因为不知道有没有骨折。
“按住了吗?”
“嗯……”
“你住哪家民宿?”
宁樨报出名字之后,温岭远说:“你继续按着,我打一个电话。”
电话一挂断,宁樨陷入无边恐慌,忍着没有哭,手指颤抖着按着外套。
一分一秒熬到电话再响起来,她飞快抓起来,“喂……”
温岭远沉声说:“查到了民宿的电话,老板马上开车过来接你们,最多十分钟。”
“你可以不可以不要挂断电话……”
“好。”
宁樨并没有心思说话,只是看见手机上通话时间一秒一秒积累,感觉到温岭远在陪着她,才能不那么害怕。
试着叫苏雨浓的名字,她给出了一些积极的回应,这也使宁樨稍稍安心。
十分钟左右,前方的黑暗里出现两束亮的车灯,有人遥遥地喊着:“宁小姐?”
宁樨赶紧大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