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侧,那盏台灯始终亮着,为窗帘紧闭的房间,制造一种在深夜里的假象。很少会有一个人,会让宁樨觉得,跟他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一句一句对谈就很充实。
温岭远说:“我也有一些问题。”
“嗯?”
温岭远伸出手指,轻轻捏一捏她的脸颊,“我不是非常肯定,有没有过这样一段时间,我的存在对你而言是无足轻重的,你能够充分去体会不一样的生活?”
宁樨能够领会他这样委婉措辞里的温柔,“……你记不记得,去年在你朋友的酒吧,我送给你一束花?”
“卢茨克玫瑰,你说那是唯一象征友谊的玫瑰。”
“我骗你的,卢茨克不产玫瑰。”
“我知道。”
宁樨怔然,“……你知道?”
温岭远意识到她所说的,与自己所要阐述的并不是一回事,忙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那时你想要安慰我,又不想使我有心理负担。但是现在,我听明白你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如果你要是因此觉得亏欠我,那就很没有必要了。”
“我不会这样自以为是。”温岭远又捏一捏她的脸,顿了一下,突然问道:“……你觉不觉得暖气开得有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