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治东被她气笑,“怕阿婆知道,却不怕我知道?”
听见屋里阿婆似准备要出来查看了,宁樨急忙应道:“阿婆,是我爸回来了!”她不想与宁治东继续理论,嘱咐又似警告地说一句,“爸你克制一点,在阿婆面前,我不想跟你吵架。”
“……”这人人小鬼大,谱子摆得比他还大!
进屋以后,宁治东故作惊讶地与温岭远打了声招呼。
宁樨去给宁治东拿碗筷盛饭,阿婆去拿白酒,坐着的“翁婿”俩眼观鼻鼻观心。
宁治东先笑着出声:“昨天到的?我昨晚上经过青杏堂,原想喊你出去喝两杯酒,结果已经关门了,我以为你回家过年去了。”
温岭远自然能听出来宁治东的话中揶揄,笑说:“樨樨如果心情不好,我也没心思过年。陪她来一趟,权当是散心了。”
一会儿,碗筷和酒杯都摆上。
这两天宁治东已经冷静下来,且顾及是在阿婆面前,没有发难。
两个人喝了两小杯白酒,在宁樨看来,这一幕还挺和谐。
吃过饭之后,宁治东邀温岭远一道去镇上打牌。
宁樨忙说:“我也要去!”
宁治东瞪她一眼,“大人打牌,你掺合什么?在屋里好好待着,陪陪阿婆。”
宁樨不服气,目光投向温岭远,想寻他做个靠山,哪知道这回温岭远却是和宁治东是一头的,笑着对她说,“吃晚饭的时候就回来。”
宁樨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他俩应该是要去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
都喝了酒,车不能开。
离阿婆家不远的邻居家,有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孩儿,叫做李勇。李勇高中毕业以后就没读书了,在镇上做点小生意。宁治东一直和他保持联系,委托他时不时来阿婆家里瞅一眼。
宁治东便给李勇打了个电话,没多会儿,他就从家里跑过来了,摸着后脑勺同宁治东打招呼,叫他“叔”,问他有什么安排。
宁治东给他找了一支烟,指一指自己的那辆车,“开车送我们去镇上一趟,再找个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