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樨笑说:“当然是我先的。他这么循规蹈矩的人,他不敢的。”
“反正,你要觉得好,阿婆疼你,当然是支持你。只是脑瓜子放灵光一点,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阿婆说。”
下午四点,茶室里宁治东和李勇他们牌局正酣,阿婆也回房去打一个盹儿。
白日漫长。
宁樨去了新房那边,看温岭远有没有醒来。
他房门是没有上锁的,轻轻一扭就开。床单换了新,一套灰色格纹的。
宁樨蹲在地板上,趴于床沿,小声地喊:“温岭远,你要不要起床啊,我好无聊啊。”
这一点声量,根本不可能将他吵醒。
她便伸出手指去,轻轻压他的那一排睫毛。他微微地皱了皱眉,翻个身,变成平躺的姿势。
宁樨不屈不挠,朝着他的耳朵里吹气。他“唔”了一声,眼皮微动,缓慢地睁眼,一转过目光,就看见她捉弄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