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神情越发冷硬,“疯子,胡说八道,别拿你恶毒的思想来揣摩我,我对她的感情,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我是疯子?我恶毒?”顾明熙冷笑道:“你装什么痴情的圣人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屋子里挂着姜娆的画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新抬进府里的那个女人,和姜娆有三分相象?”
顾明熙指着祁恒,“你哪是喜欢她,你就是馋她的身子,你下.贱!”
被顾明熙这般指着鼻子骂,祁恒猛的起身,一巴掌扇在她的面上,“你说够没有?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顾明熙这一段时日因着腹中的胎儿洋洋得意,母凭子贵,就连顾贵妃都要和她说些好话。
今日冷不丁被祁恒扇了一耳光,她顿觉受到了屈辱。
“你敢打我?我可怀着孩子呢!”她利落的一巴掌扇在祁恒面上,同时用尖利的指甲抓花祁恒的脸。
还没出去东宫,两人互相殴打起来。
这一通动静可不小,还没离去的那些皇子、公主、晏安和姜娆,皆目睹了这一场闹剧。
方才还在刻意炫耀,不一会儿就翻车了,顾明熙和祁恒再一次沦为笑柄。
目睹祁恒被抓花的脸、还有顾明熙脸颊上的掌痕后,姜娆深觉,“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再正确不过了。
像祁恒和顾明熙,两个人在一起鸡飞狗跳的,互相磋磨、祸害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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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亲眼目睹这一场闹剧呢?”
听闻了祁恒和顾明熙在东宫大打出手的事情后,晏三郎有些遗憾,“顾明熙那样的女子,太可怕了,不过祁恒也是自作自受。”
晏安一边听着晏三郎说话,一边摸了摸姜娆的手面,还好,没有凉意。
“表哥,你不冷吗?”姜娆好奇的问着晏安。
外面飘着雪,二表哥穿的并不厚。
晏安低笑一声,细碎又低沉,“我是男子,不觉得冷。再说了,有娆儿在表哥身边,表哥更不会觉得冷。”
和晏安与姜娆相处这么久,晏三郎如今对他们二人的亲密举动已经免疫了,“二哥,表哥,咱们出去走走吧。”
鹅毛大雪纷飞,后花园那里已有一枝腊梅悄然绽放,是这白茫茫一片中最亮眼的一抹红。
府上的几位郎君还有姜娆,闲着无事出去走一走。
晏大郎、晏三郎等人在前面,姜娆和晏安两人在后面,两人悠闲自得,闲庭漫步。
经过覆着白雪的树下时,一缕北风吹拂,树枝上簇簇雪团洋洋洒洒的落下枝头,宛如一夜春风来绽放的梨花,纷纷落在姜娆的鬓发和衣衫处。
晏安赶忙抬起臂膊,用宽敞的衣袖笼罩在姜娆头顶,为她遮挡着落下的雪粒。
晏安肩头不可避免的也落下了雪花。
姜娆笑盈盈看着他,踮起脚尖儿拿着帕子擦去晏安肩头的雪,春笋般的指尖触碰上他光洁的下巴,朱唇贴在他的唇角。
轻轻一个吻,很快便离去。
“好了,表哥,咱们走吧。”姜娆亲了晏安一下后,心满意足。
“二哥,表妹,快过来帮帮我。”不远处晏三郎冲着他们二人挥手。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晏大郎和晏三郎几个打起了雪仗,几个人合伙攻击晏三郎一人,晏三郎眉头染上了白雪,看上去颇是滑稽。
他余光看到姜娆和晏安走进,手中的雪团偏移,本是准备砸到晏安身上,却不小心朝着姜娆飞去。
晏安顺势攥着姜娆的皓腕,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拿着雪团,朝晏三郎身上招呼。
“表妹,二哥,你们也欺负我。”晏三郎上蹿下跳,扯着嗓子喊道。几人拿着雪团围攻晏三郎一人,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女郎鼻尖冻得红红的,好像晏安送给她的那只小兔子,眉眼也弯成了月牙儿,雪粒浮在上面,眸子湿漉漉的,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