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上的玉盘在薄云中穿梭,清风吹来沁人的花香,帐幔中香气甜腻,龙凤喜烛燃烧了一整夜。
翻云覆雨,云歇雨收,折腾一宿,微白的日光照在屋子地面上,姜娆缓缓睁开眼,天亮了。
感受到细腰间郎君的大掌,昨夜那些荒唐事浮现在姜娆脑海。
昨夜二表哥闹了她一整夜,她再也不相信晏安清冷不好女色的说辞了,这都是骗人的。
“娆儿昨夜睡得可好?”晏安懒洋洋的睁开眼。
“不好。”姜娆委屈的控诉着。
因着刚睡醒,她清甜的腔调中带了些惺忪,是以这“不好”二字不但没有一点震慑,反倒听起来如桂花糕般软糯。
晏安低笑起来,“是为夫的不是。”
望着晏安眸子中的炽热,姜娆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又气又羞,赶忙道:“我看天色不早了,父亲母亲还等着咱们敬茶呢!”
“好。”晏安慵懒的应一声,在姜娆眉心亲了一下。
突如其来身边多了一个人,晏安没半分不适应。
美人在怀,往日他早早的便起来读书练剑,可今日,倒沉溺在这温柔乡中,不愿抽身离去。
姜娆刚起身,只觉得浑身酸酸软软,使不出力气。
她盈盈水眸委屈的看着晏安,嗔道:“都怪你呀!”
晏安慵懒的拉着姜娆的玉指亲了一下,无赖的道:“怎么能怪表哥呢?昨夜娆儿不舒服吗?”
这人怎么能说这种话,姜娆羞得甩开晏安的手,她决定,暂时不要搭理晏安这个混账了。游玉望着浴桶里姜娆如凝脂般光滑洁白身子上的红痕,不由得心疼道:“表公子也太不心疼小姐了,小姐的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轻轻一碰,就会有红印子。”
陪嫁的柳嬷嬷拿着玉红珍珠膏,涂抹在姜娆身上,“你还小,这说明侯爷喜欢咱们小姐。”
热气氤氲在姜娆如画的眉眼,姜娆心里想着,二表哥就是个衣冠禽兽。
红玉珍珠膏有奇效,姜娆身上的红痕消了一些,等她出浴后,酸软的身子也好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