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蔓摇摇头:“不了。”
让她与女儿面对面上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戏码,她实在做不到。
在阮歆棠漫长的成长岁月里,她除了偶尔以苛责的面目出现以外,其他时候缺席已久。她不祈求用寥寥几封信件就能弥补上自己曾经的错误,从一开始,她想达成的,也就只是希望女儿可以挣脱桎梏、获得个人人格的dú • lì。
褚闻端起紫砂壶,为她添了半杯茶,“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傅茵蔓勾唇,惊艳夺目的容颜上露出几分凉薄,冷淡道:“这不关你的事。”
“如果连你自己都做不到,那你无非就是在棠棠身上践行你所不敢做的事情。”褚闻微微一笑,“这和望女成凤的家长并没有区别。”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傅茵蔓整了整裙角,起身告辞,“我们以后就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祝前程似锦。”
褚闻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傅茵蔓,河都没过,何必急着拆我这座桥?你和段逍扬离婚,也拿我出来当借口,不是很好么?”
傅茵蔓一点没有被冒犯到的恼怒,离开前反而轻飘飘地笑道:“我没有兴趣给各家太太添一笔母女风月事的谈资。”
这句话等于给他判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