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歆棠怒目而视,咬牙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之间不是早就毫无纠葛了吗!”她既恐惧又愤怒,恨不得用目光从他脸上戳出两个洞来。
司机上了车,眼观鼻鼻观心地升上后座挡板,然后发动引擎驶离片场。
荆南翊勾了勾唇角,伸手一把掐住小姑娘腮帮子,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盯她乌眸,威胁道:“我可不想再从你这张小嘴巴里听见让我伤心的话,不然,我立马亲死你。”
阮歆棠手脚并用地踢他打他,他就是不松手,反而伸出另一只大掌扼住她一双小手。她又急又气,呜呜两声,饱含怒意的明眸顷刻间就浮上濛濛水雾。
荆南翊忍着亲吻她眼睛的冲动,滚了滚喉结,同时松开制住她双手与腮帮子的两只手。
原以为得了自由的小姑娘会给他再来一巴掌,结果她倒是渐渐平静了下来,只冷声质问:“荆总这又是演的哪出?”
荆南翊笑得颇为邪魅狂狷,那股子只在她面前释放的轻浮浪荡劲儿登时展露无余,“强抢良家妇女,押回去做压寨夫人。”
“荆南翊!”
荆南翊唇角弧度渐深,黑眸浓郁如墨。
小姑娘穿着杏色襦裙戏服,发上的金镶玉流苏步摇来回摇晃,晃得他心里尽起涟漪。
阮歆棠攥紧拳头,怒目瞪着他,一字一字往外蹦:“荆总,烦请自重。”
荆南翊笑了,嗓音低沉轻缓:“不用像看敌人一样看着我,放轻松。糖糖,哥哥确实想了不少法子惩戒不听话的小家伙,希望你别给我机会用到你身上。”
没想到,他依旧是这么得……不可理喻。
阮歆棠扭过头,咬紧牙不再搭理他。
男人的笑声如夜色深处流淌而出的大提琴,“哥哥是不是很可恶?”
阮歆棠往远离他的那一侧挪了挪,整个人简直要贴到车窗上。
若是以前的荆南翊,此时定要拽住小姑娘、强硬地将人按进怀里了。然而现如今的他,只是含笑看着她毛绒绒的后脑勺,笑道:“糖糖惩戒哥哥的法子算得上心狠手辣,哥哥总得回报几分……”
阮歆棠蹭地转回头来,质问的话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
“没有吗?”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勾唇笑,“那便没有吧。不如糖糖想些别的法子欺负哥哥,哥哥可以受你欺负。”
“心甘情愿。”他补充道,字句研磨,尾音缱绻得仿佛耳鬓厮磨处。
十分钟后,迈巴赫在酒店门口稳稳停下,门童上前为荆南翊拉开车门。
荆南翊长腿一迈跨下车门,回身望着车里一脸冷淡的小姑娘,温柔浅笑:“阮小姐,律师在总统套房,我想和你就某些事宜进行商榷。”
阮歆棠勾起唇角,笑得有些清冷。
她是偏柔和的长相,瓷白.粉嫩的小脸胶原蛋白充足,可口得像一只白里透红的水蜜桃。而当这副长相配上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整张小脸顿时无比明艳起来,美得娇艳欲滴。
荆南翊垂眸望着她,再度滚了滚喉结。
阮歆棠:“荆总这是又要用什么手段?”
荆南翊笑着朝她伸出手:“那不妨上去看看,我都给你挖了哪些坑。”
阮歆棠绝无可能去牵他手,自顾自地从另一个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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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抵达,荆南翊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猜,阮小姐现在想必很后悔当初没有坚持解约,并且正回想过去这些日子里,哪些地方可能被我挖了坑。”
阮歆棠走出电梯,“就算当初解了约,以荆总您的手腕,照旧能逼得我无路可走。”
荆南翊跟在她身后,慵懒地抬起桃花眼,笑道:“阮小姐,我很好奇,你不是忘不了褚闻么?怎么没跟他复合?”
总统套房就在电梯口不远处,阮歆棠走了没几步就到达门口。她回过头,语气稀松平常:“多谢荆总关心,但这不关你的事。”
她本可以说,因为褚闻不同意我进娱乐圈。但演惯了悲欢离合后,她更知道怎么样的言语与表情,才能显得更为真实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