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三皇子还在京外修太庙,若不然这京中自有一番风起云涌。
京中的传言,朝中自然密切关注。朝堂之上再次有人上折,这次不是请册皇后,而是直接立储。
皇帝依然是将折子留中不发,对立储一事讳莫如深。
秋麦播种完之后,阮夫人再次登王府的门。姜麓亲自到门口接她,她拉着姜麓仔仔细细打量一番。
许是见姜麓气色红润,悬着的心堪堪放下。到底是外面传得太厉害,她和阮太傅在家里也曾犯过嘀咕。一是怕姜麓和秦彦太年轻不知事,二是怕秦彦心中抑郁无处发泄所以才会沉迷床第。
如今看到姜麓这从容谈定的样子,暗道自己多想。却不知道姜麓的气色都是睡出来的,毕竟头上没有公婆无人管。
姜麓大约猜到她是因何而来,主动说起家中之事,包括秋种和养鸡。后宅那片空地上盖了两排鸡舍,里面是新孵的鸡仔们。
养鸡不光为吃,还有作地肥的鸡粪。
在大城市里有一块地过上田园生活,是姜麓上辈子做梦都不敢做的事。而今家大业大,田园远比想象的更大更阔,对她来说无疑是人生巅峰。
奉京城的那些世家大户对他们夫妻二人的诟病不止是那些传言,还有就是他们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好好的王府用来种地养鸡,在那些人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阮夫人心里也并不是很赞同,“虽说你们想法是好的,但人言可畏,在奉京这样的地方终归是有些不太合适。”
“义母说的没错,确实是与旁的府邸格格不入。只是一想到那些瓜果的香甜,还有那些鸡汤的美味,我觉和旁人说什么并不重要。再者人生在世谁不想活得更长更久,时不时干些农活有利于活动筋骨。既能有所收获,还能精益身体,如此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
阮夫人先是一愣,尔后笑道:“你说的极是。你义父也是这么说的,还说你上回送来的瓜不比进贡的差。我最近两年总觉得身体沉闷不得劲,照你这么说也确实该活动一二。待我回去也命人在府中开出一块地来,种上一些菜啊麦的。”
姜麓闻言,立马贡献出自己收藏的种子,还命人挖了三棵葡萄树一并让阮夫人带回去。阮夫人说到做到,回去后还真的让人在自家府中开了一块地。
阮府一跟风,葛大人也在自家府中开了地,紧接着李大人并一些农部的小官也在自己家里种起菜来。
一时之间,奉京大盛种地养鸡之风,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所谓三人成行,这跟风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形成一种时尚。反倒是以前那些说风凉话的人,是种也不是,不种也不是,倒是落得一个尴尬。
贤王府里还是鸡汤不断,姜麓现在是一看到秦彦就腿发软。他一抬手她便以为他要解腰带,下意识想逃。
那些传言其实还真说对了,他还真是白天忙下地,晚上忙上炕。如今这地里的活忙过完了,他所有的力都使在床上。
“秦彦,你不能这样。”她撒娇抗议。
“我哪样?”秦彦修长的手搁在腰间,倒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都说开过荤的男人能用眼神开车,姜麓觉得他开的是飞机。
以前他是又纯又欲,现在他是欲多于纯,加之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让她既贪恋该死的感觉,又担心自己长此以往吃不消。
她真的怕了,主要是晚上睡不好,白天就要补觉。她感觉自己一天到晚都在床上,昏天暗地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秦彦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再好吃的东西也不可紧着吃,否则你迟早会把自己吃吐了。细水长流才是真理,急流勇进不可取。”
“我不会吐。”
这是吐不吐的问题吗?这是悠不悠着的问题好不好?细水长流才能长长久久,急流勇进就怕滩涂搁浅。
姜麓有力无力地吐糟,“你不吐,我要吐了。”
秦彦脸色一变,“你…哪里不舒服?”
“我哪哪都不舒服,我腰也酸腿也软,我的头也疼。秦彦,你能不能让我歇一歇,等我养足精神我们再战好不好?”
这样的服软,只会令人更加兽血复活。
秦彦的沉默让她以为他是答应了,心下竟然一阵欢呼,为了保险起见她索性在房门上挂了一个牌子:今日休战。
夜里秦彦推门不开,眸色瞬间变得暗沉。
姜麓睡到半夜,迷沉沉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扰人清梦。她挥手赶了几次,那东西反倒得寸进尺。作乱的人比恼人的虫子更可恶,她不停乱挥的手被人制住。好歹是吃过猪肉的人,她在梦中都能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困盹盹地睁开眼,果然看到不应该出现的某人。
“你怎么进来的?”她明明记得门闩好了,连窗户都关死了,他怎么还能进来。
秦彦的眼神幽暗无比,“姜麓,这是梦。”
屁!
怎么可能是梦。
这死男人还敢哄她,真当她是三岁的小孩子不成。
姜麓气恼地推他,“我都说了今天休战…”
她的力气只能是徒劳无功,蚍蜉之力岂能撼树。当熟悉的感觉再次来临时,她狠狠朝他的脖子咬下去。
说话不算数的家伙。
哼,莽夫!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捉虫的小可爱们,本文会在快完结时统一捉虫,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