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给他气得又是一串咳嗽:“你这个逆子!谋逆皇位,杀兄弑父,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你不配!咳——”
听他那一串诛心大骂,誉王满目怒气,也不再装这“父慈子孝”的假象了。
“我不配?我有何不配?我为何不配!”
“我自幼才智武学没有一样落于人后,心怀天下,立足实务,自问没有哪一点比不上旁人,大哥是你的儿子,我也是你的儿子!我凭什么不配!”
听他提起太子,老皇帝面色痛楚扭曲,
“你还有脸提你大哥!你大哥就、就是被你这个逆子给害死的!”
誉王失笑随即大怒,怒气中夹杂着不可忽视的悲愤。
“我害死他?我自小尊重他是兄长,是太子,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我敬他爱他,可他是怎么对我的!”
誉王眸中血丝狂溢,猛然撕开自己的前襟,露出的蜜色胸膛靠近肩膀与心脏的地方赫然有一道陈年伤疤。
“当年他一箭想要杀了我的时候,他可有念过我是他的亲兄弟!”
老皇帝看着那道伤疤,想起两年前皇太孙京城郊外遇刺,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是你。”
“没错,就是我,当初我十三岁在江南立了倒盐案回京,途中遇刺一箭穿胸,差一点就活不成了,待鬼门关走一遭回来我就明白了,皇家无亲情,他不拿我当兄弟,我也不会再那他当兄长。”
当初太子忌惮誉王这个兄弟,誉王大难不死,后面太子命短没斗过天早早死了,皇帝又一心只想孙子继位,疯狂打压几个儿子。
这一切早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皇帝对誉王失望极了。
誉王也对皇帝失望极了。
誉王呈上诏书和笔墨放到皇帝面前。
“父皇,写诏书吧。”
皇帝闭着眼睛拒绝看他。
“朕就是死,也不会给你写诏书。”
誉王早就做好了皇帝不写诏书的准备,他又取出一份写了字的圣旨诏书,上面的字迹同皇帝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