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只是工作上是公司的一哥,还有那些个跟雪雁之间说不清道不明谁也不知道咋回事儿的传闻,谁也没把当普通艺人对待,所以他说跟着,老总们自然就带着了呗。
来都来了,雪雁难不成还能把人给赶回去嘛。看他还知道低调,捂得严严实实的,帽子口罩都带着,也就没说什么了。
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送完了葬,雪雁又在镇上准备了流水席,这一顿是必须的。
兴隆镇如今是大镇了,镇上建得跟一般的县城也不差什么,街面儿两侧都是两三层的小楼,还有专做婚宴酒席的饭馆就三家。都是能摆上百席的大铺面。雪雁把三家都包了,让把菜备得足足的,就是流水席,来了都接待。
在镇上接待的都是本地的乡亲,冲着她的关系来的,大部分都是走完礼就走,当天来的,在县城里最好的饭店备上酒席,雪雁带着小风小言出面接待的。
等着客人都送走,丁家人就回了市里。罗大姨和罗刚没走,其他罗家人也都回市里了。
雪雁和三个孩子还走不了,又回到了李家沟。
李家人都在呢,不把老爷子的遗产都分配完,葬礼就不算是彻底结束。
“这没啥可说的,这些年,其他几房也没给过养老费,当初是分在四哥家的。这房子肯定是四哥四嫂的。除了这房场是祖上留下的,我叔这些年吃喝都是小言的,也没啥分的。”李占山跟屯里的小队长,也李家的后辈李谷地一起,再加上罗大姨和罗刚,算是见证人,除了他们几个人,都是李老爷子的子子孙孙。
“六叔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一样都是我爷的孙子,我爷这些年攒下的体已,可不姓丁,给了他的就算是他老人家自己的,也不说几个儿子平分不平分的,我爸养的老,都该我爸继承没错吧?那是不是我们孙辈该平分?”李老四是大奸大恶不敢,小奸小恶不断,尤其这几年,越发的不爱实干,竟搞些歪门邪道,越来越往他二哥的路上走了。这些年,也知道了雪雁是不可能拉把他们哥几个的,他也就死了抱大腿的心,改成在背后搞小动作了。说白了还是嫉妒呗。
李老四这话一说,李老大两口子就一叠声儿的应和。李老三两口子也不说话,他们倒也不主动争取,但是有好处也绝对不能把他们落下的那么个态度。李老五没说话,马小琴到是跟着应和了一句。
“老四你这话不地道,这些年,你是管过你爷一口吃的,还是给过一口水?这会儿了到是想起自己也是孙子了?那这么滴,这回葬礼的花销,你们几个孙子也平摊了吧?”李谷地还是有些威望的,他自然是站在小言一边儿,当然,也是站在公理正义的一边儿。
“摊呗。花销平摊,礼钱也得平分。”李老四正等着这句话呢,光是礼账就是几十册子,来走礼的,最少的都是五十,还得是那最抠的人家。一般本地的都是一百两百,外面儿来的那些都是几百几千的。有好些个开着特别好的车来的大老板,都是一沓子一沓子的扔的。收了几兜子现金,得好几十万呢。
“这是账册,总共花费了八万七千六百,你们哥五个,一人一万七千五。礼钱账册上也写得清楚,是谁的关系都写着呢。是谁的就分给谁。没写的就总是总账里的,给四叔。平分?怎么想的呢?有你这么占便宜的吗?你将来还礼去?人家认识你是哪根葱吗?咋滴呀?你二哥不在家,你还长能耐了是吧?还想分老爷子体已?老爷子有啥体己?你也给换装老衣裳了,搜着啥体己了?“李谷地脸色都变了,这他娘的是想钱想疯了吗?啥钱都敢惦记啊?也不用膝盖想想,丁雪雁要是能让你随随便便就熊住了,她能把生意做这么大?老爷子的葬礼都办得这么风光?前后这几十年,方圆两百里之内打听打听去,谁家老人没了,有过这么大的排场?
“我太爷还真有养老钱。”雪雁跟三个孩子一直都没出声,就那么看着他们表演,这会儿了,小言出声了。从他背着的书包里拿出来了一个老式的铁铅笔盒。打开,里面是一个存折,还有几百块钱的零钱,有零有整的。“这些年,我妈按月跟我太爷养老钱,他一直没怎么花,当初我说要给我太爷养老,这些年我们爷俩在外面的吃喝也都是我花的钱。他的钱都存上了,连着利息,总共有十三万两千块钱。以前他就跟说过,这些钱,将来就留给重孙辈的当学费,谁考上大学了,就给一万块钱当学费,没考上的,一分没有。这折子就交给谷地叔保管,现在大爷爷家松哥和三爷爷家的蓉姐都考上大学了,他们一人分一万。剩下的什么时候有人考上了,您就把钱一分。直到重孙辈的所以人都毕业,不够的,我给补。剩下的,给我爷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