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心两岁后,谢笑书的精力慢慢转到话剧上了。工作坊这几年发展得很不错,前前后后出了几部剧。有的剧因为反响好,断断续续已经演了一两年,过百场了。她最近忙的这部《洛春》就是这样。《洛春》在五个城市连演三周,谢笑书已经十几天没回家了。
回不了家,她想女儿想得心肝颤,晚上闲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跟陆北杨视频。手机屏的小心心每天都在变样,软软的黑头发给姥姥扎成两个小揪揪,脑袋上换着各种各样的发带。小丫头粉嫩嫩一团,两条小腿噔噔噔跑到手机面前,声音软糯糯的: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呀?”小心心两只肉呼呼的手捧住小脸,又黑又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朝妈妈放电,“心心想你啦!”
谢笑书捂着心口啊了一声,要被女儿萌出血了。
“妈妈过两天就回去了。”谢笑书朝镜头嘟嘴么么哒几下,隔空亲女儿,“妈妈可想心心了!等过两天——哎!”
镜头忽然调转,男人的脸出现在屏幕内,立体深邃的五官很上相。
陆北杨扬起眉梢,磁沉的男音从谢笑书耳机里出来:“光想心心?你就不想她爸爸?”
他离镜头太近,五官和眉眼被拉得有点变形。即便如此这张脸也帅得十分出众,英挺的鼻,深邃的眼,眸光浓烈又温柔。
谢笑书弯起嘴角,嗔哼了一声,声音柔软下来。
“我也想老公啦,好不好呀?”她往屏幕前凑了凑,近距离观赏男色,“心心马上就睡觉了,你让我再看看她嘛,然后咱们再——”
“不行。”陆北杨脸往手机跟前又怼了怼,屏幕里光剩他两只眼了,高眉骨浓睫下的褐色眸子潭水样幽深,“你今天就只能看我!”
谢笑书给他逗笑了。她切了一声,作势要断视频。陆北杨无奈,赶紧低头找女儿。
“她跑掉了,追喵大胃玩儿去了。”男人转动脑袋,给谢笑书留了个后脑勺,声音带着得逞的愉悦,“没办法,你只能跟我说话了!”
谢笑书做作地遗憾叹气,瞥到屏幕里的男人在弯嘴角。他举着手机,身后的画面掠过熟悉的墙壁和楼梯,最后停到卧室灰色暗纹的壁纸上。
陆北杨靠在床头,幽幽望着外出务工的老婆。他的眼神有点怨,像个被负心汉扔下独守空房的委屈媳妇。
负心汉心软了,蹬掉脚上的拖鞋上床,趴在床垫上,柔声软气地陪男人聊天,跟他撒娇,给他顺毛。
她穿着酒店松散的浴袍,趴倒的时候白色领口耸拉下来,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陆北杨看得喉尖翻滚,嗓子眼发干,可还是舍不得挪开视线。
老婆不在,他素了大半个月了,这会儿能看不能吃,真是活受罪……
身上燥热的男人虚闭了一下眼。
谢笑书以为他累了,赶紧变身体贴娇妻,“这两天是不是挺忙?早点睡吧。”
陆北杨含糊嗯了一声,视线从她的两团软绵移到脸上。女演员刚卸完妆,素颜的平行大双看上去有点没精神,大眼睛下浅浅两片乌青。她忙了一天,很累了。
可他还是舍不得挂电话。
“你也早点睡。”他轻声道,嗓子里有沙沙的质感,“视频别关,我要看着你睡。”
谢笑书征了一瞬,睫尾慢慢弯起来,心里也溢出甜蜜和满足。
这个男人,现在真是越来越会撩她了……
“好。”她笑盈盈的,抬手揉散了黑长发,“我再洗个澡就睡。”
“嗯。”陆北杨眸色黯了,薄唇勾起来,“你把手机带进浴室。”
“喂!”谢笑书抬声打断她,没被头发遮住的那只耳朵红了,“陆北杨,你又开始骚了!”
以前有多衣冠楚楚,现在就有多衣冠禽兽。
被老婆嗔骂的男人低低笑了,还很禽兽地舔了舔下嘴唇,“快点,我等着看……”
夫妻俩“激情连线”到深夜,腻腻歪歪了好久,最后视频也没关,伴着彼此的呼吸声睡着了。
谢笑书再醒时天蒙蒙亮,她迷迷糊糊抓起手机看了一眼:视频断了,电量红了,剩下不到5%。她细声哼唧了两下,刚重新闭眼,腰上猛地被热乎乎的什么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