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有那个文清就够了,其余的人的消失,再怎么纠缠过,也能被时间淡化,更何况他现在对自己纠缠不休,只是因为自己没向他低头,而让心高气傲的他咽不下心底那口气吧。
温洋突然想起昨晚殷锒戈一脸别扭的对自己说的那句,不再伤害你下意识的,温洋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伤口,最后心里默笑那个恶魔的鬼话
再信的话,他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束缚了
离登机还有半个多小时,温洋买了份杂志靠在等候椅上阅看,直到眼前突然落下一小片阴影。
温洋抬起头,懵懵的看着眼前两位脸色冰冷的陌生男子。
“请问您是叫温洋吗?”男人的声音不冷不热。
温洋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身,“我是,请问你们”
一名男子直接从怀里掏出证件,面无表情道的表示有人举报温洋偷窃,现在立刻带温洋回去调查。
温洋听完愣了半天,“警察同志,你们会不会搞错了,会不会我只是跟那贼同名?”
男人一脸不容拒绝的严肃,“失主已提供相关证据,还请温先生配合我们调查。”
温洋一脸的愁云惨淡,心想着今天肯定走不了,不过同时也在期盼,上午调查清这所谓的偷窃案与自己无关,下午还能再订两点的机票离开。
第一次来警局,还是被当作嫌疑人传唤,坐在椅上,准备接受审问的温洋紧张到了极点。
几个问题下来,温洋恍然明白了自己被抓的具体原因,顿时更慌了温洋冷汗直流,一脸不安的看着面前的地面,至始至终没敢抬头去看盘问人员严厉的眼神。
完了
掉自己挖的坑里去了。
完了,这辈子彻底完了,几百万数额的钻戒啊,如果被坐实了偷窃的罪名,那自己得要在牢里待多少年温洋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他就知道,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一定会有报应当初完全是被殷锒戈对自己实施的恶行气昏了头,才会不顾一切的,带着点报复意味的私藏了那枚钻戒并卖了它。
多年一直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小市民,怎么就会在那时昏了头呢。
温洋并没有否认自己卖了那枚钻戒,只是称那枚戒指是自己捡到的,不算是偷温洋不停的在心里重复着,自己不是偷,不是偷,是捡,是捡,所以自己也算是个半个无辜者“失主称曾向你索要过那枚钻戒。”审问人员直盯着温洋,“请问你当时是如何回答的?”
温洋脸色一白,顿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这已经是构成犯罪了“我我当时”
就在温洋急红了脸,拼命想为自己开脱解释却一个字憋好半天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名警员快步走到那名负责审问温洋的警员跟前,俯下身,在他耳边一脸严肃的低语着什么。
不一会儿,两人一齐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只剩下温洋一脸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抿着嘴,眼眶发红,一副委屈的快哭了的模样,不时的抬手揉着酸痛的眼睛,但一直强忍着不流泪丢人。
完了
也丢人丢到家了。
如果被养父养母及以前的同事知道温洋想都不敢想,顿时感觉自己要被全世界鄙视了温洋旁边的不远处的墙上,有面单向透视玻璃,他看不到镜外的景象,在审讯室隔壁房间里的殷锒戈,却能透过这面镜子看清温洋的一举一动,当然,还有温洋那似乎已经快绝望了的面容。
殷锒戈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满意的诡笑
之前在自己面前还像只尖刺炸开的刺猬一般,现在不照样又变成一只软乎乎的羊了吗。
看来就算自己不低头,圈养这只羊的计划也能顺利实施
说不定今晚就能
呵呵,几个亿换来这只羊的一辈子非常值。
温洋在审讯室里独自坐了十几分钟才有警员进来,态度已与之前大不同,他走到温洋跟前,一脸歉意的表示这只是一场误会警员解释了一堆了,温洋听明白的也就只有,他没事了,可以立刻离开了恍恍惚惚的出了警局,温洋还有种在做梦的幻觉,他无法相信自己能如此洒脱的离开,前一刻还如坠入深渊般绝望,这一刻,又简直像被佛光普照了一般。
出了警局,温洋拉着行李箱走在路边,一边低头快速的在网上订下午的机票。
还未来得及付款,一辆黑色的加长款劳斯莱斯突然停在了他的身旁,车门随之被打开。
温洋下意识的转身看去,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车里两名身高体壮,职业保镖装束的男人,各自一脚落地,伸手一人抓住温洋一条细胳膊,直接将温洋拽进了车。
待温洋反应过来,人已经趴在了车内,车内地面铺着一层柔软的波斯毯,所以摔倒的温洋并未感到身体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