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雾最后检查了一遍行李箱，要带东西并不多。
最想带带不走。
其他东西就都显得多余。
门外传来敲门声，戚雾站起来将门打开，屠凛立在半空，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将门打开。
看见他戚雾将门开到最大，倾身靠着门，垂眸扫过他上拎着东西：“干嘛，找我喝酒？”
“喝吗？”
“可以拒绝吗？”
“不要吧，我特意让厨房弄了些鸡腿，你上次不是没吃到。”
屠凛自然走进来，把靠着门站着戚雾推开，反将门关上。
目光落在地上行李箱，屠凛心里又泛起熟悉酸涩，移开目光，故作自然将里东西放到桌上，回头看向戚雾，示意他坐。
戚雾过去将地上行李箱提起推到一边，拉过来椅子坐下：“我明下午，下航舰，你确定要现在和我喝酒？”
“不敢喝？”
“你不是故意把我灌醉，想让我错过下航舰时间吧？”
戚雾看着他，眼直白写着不信任。
屠凛笑了下：“那算了，你别喝了，我自己喝。”
他将椅子拉过来坐下，从他带那堆东西里，将酒壶拿出来，拔掉上面盖子直接对着瓶口吹起来。
看着他不要命往肚子里灌，戚雾眉头蹙起，伸将他酒壶抢过来，顺势喝了一口。
辛辣白酒顺着食道滑下，一路辣到胃里。
“不是不喝？”
“怕你喝死。”
屠凛笑起来，伸去怀里摸烟，戚雾看着他掏烟点火，在点燃瞬间，伸抽走他火：“我帮你点。”
“那真是谢谢了。”屠凛微微压低身体，凑过去点燃了嘴里烟，吐出一口烟圈，“明天下航舰，我不送你了。”
“嗯。”
戚雾盯着他明明灭灭烟头，想着他刚上航舰那会儿，看见就是屠凛站在床边抽烟，他当时觉得这个斜倚着窗要站姿没站姿，要气质没气质
家伙，一定不是什么好兵。
事实上也确实从骨子里透着粗糙。
眼眶有些发红，戚雾扯开唇角，伸将叼在屠凛嘴里烟抽出来，夹在两指间：“以后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这是关心，还是最后……”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戚雾将烟掐灭，压下心里不断上涌酸涩，再次抬眸对上始终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屠凛，“你现在有没有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