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水杯快要接满水时，失落悄悄地爬上心头，小秦天正准备自己关闭水龙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了小秦天的视线内，将水龙头转了个方向，让流出来的水变成温水。
“冷水脸，温水牙，这样对牙齿好，乖乖听话哦！”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话，小秦天点点头，低头将杯子里的冷水倒掉，转而装上温水，如往常一般乖乖刷牙。
温暖的水流在牙床上流过，也流进了他的心里，温暖着他的四肢，他需要花上一些气力忍住眼眶里涌出来的眼泪不掉下来，不能被对方看到，他是男孩子，不能哭，太丢脸了。
是他，没错！若是之前还有一丝怀疑，那么现在，他便很肯定这个顾晓风就是陪伴着他长大的那个“鬼”。
只是，对方会不会突然有一天，没有办法再待在这个身体里了？
“小鬼，还真是那人？”秦天感受到了小秦天的想法，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话脱口而出后，秦天便后悔了，对方是不是那“鬼”同他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同你有什么关系。”小秦天想到对方之前同他说的话，有些不乐意的在意识里回答对方的话。
“你。”
秦天没想到会被这小鬼呛声，一语顿塞。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拿对方没半点办法，只觉得这么小年纪的“自己”有点欠抽。
小秦天乖乖的低头刷完牙，抬头看向镜子，透过镜子看见对方一如曾经无数次，双手环胸淡笑的倚靠在卫生间的门框处，等着自己。
借着洗脸，将眼底的湿意擦去，心里就跟泡在蜜罐子里一样，甜丝丝的。
苏安监督完小秦天洗漱，见对方朝衣帽间走去，看了看时间，想到自己答应小秦天的事情，心中已有主意，直接打了个电话给顾庭轩的爸爸顾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