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烁站在路轻后面看他的第一视角,看第一视角和解说的上帝视角不太一样,他能清楚地从路轻的视角里看见他对待游戏的思路。
pubg在本质上是求生游戏,目前大多数的比赛赛制为了公平起见都使用积分制,吃鸡,也就是第一,获得8分,第二名4分,第三、四名均是2分。除了排名外,一个人头1分。
所以路轻的“路苟”头衔,就是为了积分苟活求生,在职业赛场上,队友全部阵亡的情况下,他常常需要苟到一个好名次来争取积分。
而em队员的配合和单兵作战能力让他感受到了在一线强队打狙的舒适,“正w一枪头,补。”
几乎同时,旁边余子慕的声音响起,“补了。”
接着邹嘉嘉毅然丢掉自己的m16,在舒沅的火力支援下淘汰反斜坡的人,接着背起此人的98k回到掩体后,“路轻,给你栓狙。”
“谢了。”
嗡,键盘旁边,手机震动了一下。
“靠,我被打了,左边房子。”舒沅倒地。
路轻只瞄了一眼,把手机屏幕向下翻过去,换枪填弹开镜一气呵成,“一枪,去扶舒沅,我架枪。”
邹嘉嘉丢了颗□□去把舒沅扶起来,路轻和余子慕绕出掩体去路边开车,安全区太远,需要开车过去。
此时后面一直沉默的云烁说话了,“开车找车去,两辆车进圈,不然轰炸区一个天火4杀了。”
“哪儿能那么巧啊。”邹嘉嘉不信邪,按着f跳上了车,“队长,出发!”
然而看着小地图上鲜红的轰炸区,耳机里时远时近的爆.炸声,车路过房子附近时窗户被炸时玻璃的碎裂声……
路轻开始慌了,他觉得自己就像那戏台上的老将军,插着满满一后背的flag,而且是云烁亲手插上去的。
“要不……”
轰——
路轻那句要不我下车跑进圈吧还没说完,一发从天而降的审判制裁了车里的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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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沉默了,云烁缓缓退出了训练房。
还好只是稀疏平常的四排,要是训练赛恐怕别人家能笑死。不多时,云烁又进来了,一进来直奔余子慕旁边,“嗳,你常去的那家理发店要预约吗?提前多久预约啊?”
“你终于打算剪头发了。”余子慕摘了耳机挂在脖子上,拿出手机,“我把他们家微信推给你,去了刷我卡吧。”
“啊……不用不用,我得在妙妙回来之前把头发剪了,我怕她亲自给我动手。”
路轻抬起眼皮,训练房玻璃墙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材高挑、卷发红唇,但面色不善的女士,她穿着em战队的冬季队服,敞着怀,里面是鹅黄色的毛衣,目光凌厉地看着训练房里的云烁。
路轻慢慢把目光挪到云烁身上,云烁肉眼可见地僵住了,接着队长余子慕站起来似乎是想要护一护他。
不料他直接跑到路轻旁边,同时那位女士进了训练房的门,红唇轻启,“云烁,去年我就让你剪头发,明天上午烈火tv来做新年采访,你打算来个双马尾?”
云烁拽了拽路轻,路轻不明所以地站起来。
“妙妙,是因为路轻病了,你休假这几天路轻病得下不了床,我一天都走不开,真的,你看他刚一好我就约了理发店了。”
他感觉到教练在拿手指头戳他后背,似乎是暗示什么。
路轻立刻咳嗽了两声,用虚弱乖巧又喑哑的声音对领队说:“对不起,我耽误教练剪头发了。”
说完甚至咬了咬嘴唇以表自责。
路轻这招在当年连排房里可谓上至六十下至十八无一幸免,老爹躲债丢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连桶方便面都没有,最惨一次是他爸一走就是半个月,家里连水都停了。周遭邻居被他央求了个遍,最终肯帮他的都是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给口饭吃。
但张妙妙何许人也,她久经沙场,云烁还是队员的时候就用路轻这招企图躲过战队周边百万销量时的福利女装直播,还是被张妙妙武力镇压带上了凌波丽的同款假发。
“路轻。”张妙妙脱了羽绒服随手一丢,邹嘉嘉眼疾手快接住。
“嗯。”路轻赶紧应了一声。
领队把头发一撩,“去厨房拿剪刀,给你的教练剪头发。”
路轻扭头看了眼云烁,同时考虑自己现在假装头疼晕过去被踢出战队的可能性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