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科学家还没发明出缓解尴尬的喷雾,只要谁觉得气氛尴尬,立刻掏出免尴尬喷雾朝空气里狂喷,立刻削弱同一空间内所有人的尴尬值。
电梯从一楼下到负二的过程中,云烁的微信响了三次。
电梯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连神经大条的蹭饭姑娘都觉得不太对劲,她决定闭嘴,紧紧捏着西餐厅赠送的小零食袋。
倒是余子慕,很绅士地跟姑娘点头微笑,“你好,我是余子慕,是云烁的队员。”
“你好你好。”小姑娘和他握手,“你叫我琳琳就行了,我和……啊不是,我妈妈和云烁妈妈是好朋友。”
为什么科学家还没发明出缓解尴尬的喷雾。
同一目的地,余子慕理所应当地坐进了云烁的后座,小姑娘的手在副驾驶把手和后座把手来回跳跃了大约五秒钟,五秒钟后云烁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请。”
大约十分钟前在西餐厅,云烁还是个不解风情的稀碎直男,现在甚至伸手挡了一下车顶框。
琳琳不说受宠若惊,也感觉如坐针毡,拉下安全带,“谢谢啊。”
另一边,路轻收到了云烁的回复。
“呜呜呜呜呜呜——”徐懿安哭得像个开水壶,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台上的小姑娘唱,“忘掉爱过的他,当初的喜帖金箔印着那位他……呜呜呜呜呜裱起婚纱照那道墙及一切美丽旧年华,明日同步拆下。”
路轻叹气,拍拍他,“你还不配‘裱起婚纱照’。”
“也是,我是个不配的舔狗。”徐懿安端起马提尼仰头一饮而尽,跟着唱了最后一句,“请放下手里那锁匙,好吗……”
酒吧驻唱的女孩儿音色清朗又空灵,唱的这首《囍帖街》让徐懿安颇有共鸣,直到最后一个音落下,徐懿安由于啤酒鸡尾酒混着喝,打了个嗝,彻底醉了。
他把脑袋靠在路轻肩膀上,开始胡言乱语,“你都不知道,芃芃高三的时候就特别可爱,又好看,高三了还偷摸打游戏,她不敢一个人去黑网吧,就蹲着我什么时候去,她跟着。”
路轻点点头,把他架起来,“回去吧,再不走你宿舍要锁楼了。”
路轻也喝酒了,但显然没有徐懿安喝得那么多,毕竟两个人出来喝酒得有一个人是清醒的。他敷衍了两句,咬着后槽牙把徐懿安这么个一米八的壮汉从椅子上薅起来。
“她高三的时候剪短发来着,高考前长长了,就是刚好长到耳朵那儿,就……就特别可爱,你能明白吗?”徐懿安傻笑。
“能明白。”路轻架着他离开酒吧,三月深夜的风很冷,但是那种可以接受的冷,路轻原指望吹吹风能让徐懿安稍微清醒一点,结果他……
他趴在垃圾桶上吐了。
吐完还指着路轻,义正言辞:“你可不能嫌弃我,兄弟如手足,我俩八岁就说好了。”
“……”路轻看了看徐懿安刚刚扶过大垃圾桶边缘的两只手,“断一两个手足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