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心如死灰半撑在床上盯着手机的时候,一只雪白的手背出现在视野里,接着那只手去捡起了他的手机。
“就这还让护工回去呢。”云烁把手机递给他,“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可疼了。”路轻立刻做委屈状,“麻药过了就开始疼,疼了我一天一夜,昨天看你打比赛才好点。”
云烁听他还能扯犊子,挨着床沿坐下,把从楼下买的小米粥插上吸管放在床头柜,“那今天接着看,医生怎么说,明天能出院吗?”
“今天。”路轻还得抽血,没喝粥,“今天就能出院,医生说下周来拆线就行了,科室病床紧张,昨晚对面那兄弟做完手术还留着鼻血呢,轮椅连夜推走的。”
云烁点头,“那、那你几点……”
“徐懿安来接我,别操心。”路轻努力地伸着胳膊拍了拍他手背,“安心打你的比赛,我要是回去得早说不定开个直播解说你。”
这个时间抽血的护士还没上班云烁就来了,说明他起码提前了一个半钟头出门,这样才能给自己留出足够多的时间再赶回赛场。
路轻当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行了,快走吧,别堵车赶不上,你困吗?昨天护工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把糖,有薄荷的,你找找。”
云烁还真从他床头柜那一把糖里挑了俩,挑了俩巧克力走。
“啧。”路轻佯装不满,“就那两个看着最贵。”
“嗯。”云烁赞同,“抵债,你的医药费和住院费是我付的。”
“赘婿嘛,是这样的。”路轻笑笑。
云烁赶时间,来看他一眼就得走,如果他赶不上那么恐怕今天的洲际赛得让张妙妙上场。
护士没过多久就来抽血,抽了足足四大管,然后他才把云烁给买的小米粥喝了个干净。
手机屏幕果然是裂了,他没贴膜,裂纹像烟花似的从正中间炸开。叹气,屋漏偏逢连夜雨,欠着云烁给垫的医药费还得换个屏。
然后他将此噩耗传达给了云烁。
嘶……
路轻看着自己发过去的主屏幕截图,反应过来了。
也好,固定收入有了。
徐懿安来得巧,刚好带路轻去拍片子,片子拿到后医生说可以出院,徐懿安便忙上忙下帮他办出院。
办好出院后徐懿安从医院租了个轮椅推着他,一路把他推出医院推到路边等车。
期间路轻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给我拍张照。”
“你屏裂了。”徐懿安说,“屏都碎了,拿我手机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