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司事情比较多,秦隽这几天回家一直比较晚,今天也是一样,等他差不多完成手头的事的时候,因为冬天日短的缘故,他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推门进去,浑身寒气瞬间被屋子里的温暖所包围,暖黄明亮的灯光,还有女人轻轻软软的说话声。
陈禾颜已经下班回家了,这会儿正在客厅里,手里拿了条裙子正和于阿姨还有莉莉正在那里讨论着什么。
“要不,就把这片蕾丝边拆下来,这样太复杂了,拆下来会好看很多,这样也不会扎到你的皮肤”
“到时候头发绾起来,会更好看的。”
“唉,衣服和发型什么的就先别管它了,能凑合就凑合吧,主要是我还得背台词稿呢,就这么几天时间,我哪里来得及准备!”
秦隽听着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笑了笑,边往里走边问道:“在说什么呢,什么台词稿?”
三个人齐齐转头朝他看过来,陈禾颜垂头丧气地叹口气看向他,“阿隽你回来了,钱叔做了酒酿圆子羹,还温着,要不要吃一点。”
“一会儿再吃。”秦隽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了陈禾颜身边,坐了下来,“你们在聊什么呢?什么台词稿?”
陈禾颜一提起这个,整个人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市里今年的新年文艺会,我们老姚说让我充门面把我塞了上去,结果今天通知我让我去做主持人,台词稿和礼服都一股脑塞给我了!”
市里每到年底都要搞个文艺晚会热闹热闹,丰富一下大家的精神生活,基本上各单位都要出个节目做评选,以往他们统计局在文艺方面人才凋零,可是今年来了一个陈禾颜,不看她大学时候的履历,就光冲着她那张脸,他们局里今年吸引目光的排面就已经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给她报上去的,今天有人来告诉她,给了她一条礼服裙和一份台词稿,说让她到时候去做晚会的主持人。
秦隽听着妻子愁眉苦脸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拿过她手里的台词稿随便翻了起来,一边翻一遍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这也算是你拿手的呀,你大学的时候不是也主持过好些什么晚会啊、比赛啊之类的么你忘了?都是一样的,不要着急,把台词稿背熟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陈禾颜叹了口气,“可是时间有点仓促,大学时候那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我怕准备不够充分。”
秦隽安慰她:“时间肯定来得及,台词稿多背背,熟了就差不多没问题了,如果觉得紧张,那咱们就先在家里多练练。”
旁边的莉莉和于阿姨也附和秦隽的话。
陈禾颜半信半疑,“台词稿我其实已经背熟大半了,那……”说着,她忽然扭扭捏捏地贴到秦隽身上,凑近了他的耳朵小声哼哼,“我其实挺不好意思的,要不等会儿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演练一遍给你看看,你帮我参考参考怎么样?”
秦隽眼里盛满了笑意,也故意小声地凑到她耳边,“好,我一会儿先帮你参考参考。”
莉莉和于阿姨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地互相对视一眼,觉得自己就像个几千瓦的大灯泡,于是两个人很识趣地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
莉莉和于阿姨走了,陈禾颜一手拿着台词稿一手拉着秦隽干脆就回了卧室。
关上房门,秦隽好整以暇地在床上坐下,一脸拭目以待地看着自己老婆。
“咳咳咳!”陈禾颜清了清嗓子,酝酿一下情绪,调整面部表情,然后开始,“各位尊敬的领导、尊敬的来宾……”
秦隽两手手掌撑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恍惚就想起了学生时代,似乎已经很遥远了,他记得她大学的时候也会在一些大型活动的时候做主持人,开场她上台的时候,底下就会有一群男声想狼崽子一样在那里嗷嗷地起哄,两眼放光,他那时就底下看着,恨不得拿根棍子给这群家伙每人头上来一棍子。
想着想着,秦隽情不自禁地就低头笑了一下。
谁知着一下就好好被视线移过来的陈禾颜捕捉到,她看着这个男人低下头,肩膀耸了两下,顿时就不乐意了,指着男人的鼻子不可执行道:“你在笑?秦隽你居然在笑?!”
男人立刻意识到错误,闭上嘴,严肃了神情,坚决摇头否认,“没有,对不起我没有笑,我看得非常认真!”
陈禾颜根本不行,她扑过去,圈住男人的脖子把他往后一勒,“你就是在笑!我都看见了。”
秦隽顺势往后倒去仰躺在床上,任由女人坐在他身上,胸腔微微震颤发出低低的声音,“我真没笑,真的!”最后实在没忍住,眼睛微微眯弯了起来。
陈禾颜两只手一左一右在秦隽两边脸颊上一挤压,男人的唇瞬间就被迫嘟了起来,“你就是在笑!秦隽你要是敢笑我我就……你看你,就是在笑!”
“我没笑。”
“你就是笑了,我都看到了!”
“我发誓我真没笑。”
“你就是笑了!你不但笑了,你还走神了!”女人控诉。
秦隽摇了摇脑袋,让自己被捏变形的脸从魔爪下挣脱出来,虽发誓说没笑,但眼中全是星星点点的细碎笑意,他一个翻身,上下的局势瞬间就颠倒过来,陈禾颜被他困在怀中,动弹不得。
男人报复性地也伸手在女人脸上捏了一把,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磕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道:“我真没笑你,嗯……我就是想问问,你们的这个新年文艺晚会到时候可不可以带家属?”
陈禾颜一把拍掉他的手,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可以的吧,我对面的王姐说过她去年还带了自己女儿一起去的。”
她的注意力都在这上面了,也没有发觉男人的另一只手已经悄悄地往她衣摆下面钻了进去。
她一直在想自己这个主持的事情,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里里外外的衣服差不多已经都被解开了。
“秦隽,你——”
秦隽伸手一摸,拉过被子一角,哗地一盖,瞬间将两人裹在了被子里面,被面起起伏伏犹如海面波涛,将所有暧昧缱绻的声音都吞入其中。
……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前一个晚上两个人闹得有点狠,好不容易第二天两人都能休息,索性就一起睡了懒觉。
可惜这个懒觉也睡不踏实,秦隽的手机忽然之间就呜呜地震动响了起来,把深度睡眠中的两人生生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