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愉悦的抿了一口澄清的液体：“是你没有找到，白痴波特。”
“谁会去闲的没事干翻你的柜子！”哈利哼道，然后坐到男人对面的沙发上端起另一个高脚杯，抿了一口之后满足的叹息，“天知道我已经有多久没碰过酒了，阿尔一闻到酒味就嫌弃我。”
“你简直辜负了普林斯的学徒这个身份。”西弗勒斯脸上带着嘲讽，柔声道，“我亲爱的学徒先生——居然连一个清新药剂都做不出来？”
哈利摇高脚杯的动作一顿，看向男人：“你……想起来了？”
男人不置可否的挑眉。
“好吧……虽然我是挺希望用普林斯夫人的名义接管普林斯家族，可你没有给我这个权利，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哈利据理力争着，“契约是你和我签订的，这显然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况且，我也没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就足以证明你在魔药上的毫无建树。”西弗勒斯对哈利的自我辩护嗤之以鼻，“我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男人突然坐直了身子，“哈利，告诉我，你的合作者——是谁？”
哈利的眼睛几乎是在瞬间变的空洞无光，这是大脑封闭术运转的标志，代表了眼睛主人对这个问题十成十的抗拒。
“你在教你大脑封闭术的人面前使用大脑封闭术？”男人哂笑。
哈利放下手中的高脚杯：“这显然表明了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拥有完美的魔法魔咒天赋，还有与之相反的魔药天赋……”男人倾斜瓶身给哈利倒上酒，语气就像平常谈话那样心平气和——对魔药教授而言，心平气和或许已经不寻常，“有人在帮你熬制炼金术法阵需要的药水，还有足够保护你的小命不被法阵耗干净的魔药——一个真正有魔药天赋的人，或许还是一个黑魔法大师，对人体炼金术同样有同样的执着——不是卢修斯，是谁在帮你？”
“重要么？”哈利的表情很平静。
“我对那个一步步推着你走向死亡的人——非、常、好、奇。”男人最后两个单词就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哈利仰头喝干净了杯中的液体，第一次对男人用一种带着绝望哀伤质问的语气：“那又怎么样呢？你是这里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不再是属于那个世界的了。所以，你又凭什么来管我呢？”
男人的表情凝固了，他的唇颤抖着，漂亮的黑曜石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火焰，哈利发誓他从没看见这个男人被气成这个样子，不由的向后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