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人在圆形的餐桌旁落了座,期间赫榛没忍住悄悄看了好几眼言川,这株桃花精长得好看,笑起来时桃花眼的眼尾能勾人,一想到对方这几百年能和祁僮走那么近,一时心里堵得慌。
另一边的言川趁所有人不注意时,也打量了赫榛好几眼,心道这位是真绝色,简直哪哪都踩中了祁僮的审美点,怪不得明明是联姻关系,昨晚却把人家折腾得腰疼。言川心里默默摇头,祁僮这个禽兽。
祁僮的位置恰好在赫榛和言川中间,这两人以为自己的动作很低调,其实全被他看在眼里。
第一次两人看对方时,他忍了。
第二次时,他假装不小心没拿稳汤勺,勺子和碗磕出了刺耳的响声。
谁知这两人完全没领会到他的意思,第三次开始打量起了对方,祁僮忍无可忍,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言川,差点没把正在喝汤的言川给吓吐。
余光瞄到一双筷子正在移向赫榛的碗,祁僮额角一抽,是不夜侯正打算把一块炸得鲜香酥脆的排骨夹给赫榛。
祁僮拿过公勺,舀了一块豆腐先一步放进了赫榛碗里,对不夜侯礼貌一笑,“没事,你吃吧,我来给他夹就行。”
赫榛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不夜侯夹过来的排骨时他一阵反胃,梁渊那锅骨头汤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估计没有三两个星期是缓不过来了。
不夜侯眨了眨眼睛,那表情像是某种猜测得到了印证般的开心,“哦,好吧。”
“赫榛,你怎么吃那么清淡啊?”云岫观察到赫榛从坐下开始夹的基本都是素菜,心下好奇。
赫榛端着碗的手一顿,没好意思说出真相,僵硬地勾了勾嘴角,“胃口不太好,想吃点清淡的。”
他这话一出,做客的四位齐刷刷把视线移向了祁僮。
正剥着白灼虾的祁僮:“?”
就在言川正要用眼神把“禽兽”二字刻祁僮脑门上时,祁僮将一小碗剥好的虾放到了赫榛面前。
众人:“......”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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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祁僮又叫了人把桌上的杯盘收拾走了,赫榛拿过云岫带来的几袋水果钻进厨房里清洗。祁僮把客人安顿在客厅后也走了进来,还顺手带上了推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