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天时冷时热的,把外套穿上。”祁僮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把外套往唐成身上一兜,“小小年纪秀什么风度啊?”
又不是我不想穿。唐成委屈巴巴的想道,抬头对上祁僮的脸又不敢把话说出来,只能默默地低下头拉校服拉链。
“有没有受伤?”赫榛刚才的注意力都在那块印记上,没去检查他有没有被厉鬼那一爪子抓到,也不知道他被吊在楼顶又摔下楼的时候有没有受伤,一时心里更加难受愧疚。
正当他伸手要上前检查的时候,一只手却在中途塞进了他伸出的掌心。
“没事,被刀子划了一下,伤口不大。”只见祁僮往前迈了一步,十分凑巧地挡在了他和唐成中间,而赫榛掌心里的,正是他刚才被天渊划了一道口子的手。
“......”唐成拉链拉到一半,看着眼前两人交握的手,恨不得自己能立刻隐形。
站在另一边的言川正想委婉地提醒一下自己好友,人家是在问唐成有没有受伤,但视线移至祁僮脸上时,他发现想多了的人是他自己。这少爷心知肚明赫榛问的是谁,他就是故意的!
我靠!太不要脸了!言川叹为观止。
见赫榛捧着他的手,有些无措地抬头看他时,祁僮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赫榛复而又垂下了眼眸,放开他的手摇了摇头。祁僮顿时觉得心头点了一簇火,毫无气势地烧着,烫得他有点难受。为什么可以对不夜侯说,却不能跟他这个“合葬人”聊聊?
言川要看不下去了,走过来一把拉过不夜侯准备让新婚的小俩口单独说会儿话。谁知道这直男茶树精死活拉不动,还满脸求知欲地抓起了赫榛的手腕,神情认真地探着。
“探什么呢?刚才没让你接骨,手痒了?”祁僮说着将赫榛拉远了一点儿。
不夜侯完全没在意周围人的眼色,又迈步跟了上去继续探着,半晌,他皱着眉嘀咕了一句:“奇怪。”
“奇怪什么?探出什么来了?”祁僮眯着眼睛问道,“喜脉?”他扭头看向赫榛,眨了眨眼,“这么快?”
赫榛:“......”
“我下次再也不跟你们这群神经病出来了。”言川翻了个白眼,紧了紧外套缩到了唐成身边。
“你的灵力怎么变得这么弱?有人锁了你的灵力?”不夜侯说着闭上了眼睛,灵力自指尖释出从赫榛的手腕处缓缓流入他的筋脉,“这得锁了有九成以上啊,太狠了。”
“不对啊,那你怎么还打得出两根千机绳?”茶树精像一个神棍似的自顾自叨叨着,他皱了皱眉,指尖一按又输了一道灵力探了过去,“灵识有损,嘶那也不应该啊,刚才你只用了两根千机绳,怎么灵识损耗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