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在他肩上的手骤然收紧。他凑到这人耳边,“这样可好?”
赫榛仰着脖颈,一双眼蒙着水雾,有些失神地望着他,看得他突然想欺负一下这人。
随着一声轻哼,这人连声音都似变了调,“哥哥……”
“嗯?”他的呼吸也乱了。
月白长袍的衣摆垂在桌沿,无风而动,似云似雾,闭合的窗户外像是掠过一只飞鸟,扑腾的展翅声趁得四下更加寂静。赫榛咬着唇,见他也在看自己,难耐地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轻点。”
……
祁僮猛地睁开了眼睛,对面墙上的时钟显示八点十五分,他和赫榛面对面挤在病床上,这人还在沉睡,呼吸悉数打在了他的脖子和锁骨间,他又想起了刚才的梦。
慌乱地下了床,祁僮抓过带来的其中一套衣服飞快进了病房自带的浴室。
都是那幅画的错!冷水浇下时,祁僮愤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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