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急诊病房门口,他就听见言易冰在里面虚弱的嚷嚷。
“爹衣服......爹的衣服是谁脱的!”
郁晏坐在他病床边,翘着腿,把玩着手机,闻言轻呵一声:“不是爸爸我,你放心吧。”
言易冰长出一口气:“幸好不是你,不然恶心死我。”
言易冰手上埋着针,身体一阵阵的出虚汗,他艰难的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舒服一点。
然而下一秒,他浑身微微一僵。
不是郁晏,别他妈是寒陌吧?
寒陌一进屋,就见言易冰拧成个虫子样,白皙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半截,手臂内侧黛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头发有些长了,发丝垂下来,快要把眼睛全部遮住。
寒陌难以抑制的想起言易冰软倒在他怀里,呼吸微弱的样子,他吓得命都快没了。
惊慌过去,就是愤怒。
他大跨步走到言易冰床边,居高临下,眼中像燃着烈焰:“你年龄都长到狗肚子里去了?二十五岁了连头孢和酒不能一起用都不知道!”
言易冰脖子一用力,撑起脑袋,他瞪圆眼睛:“寒陌我给你脸了是吧,你训儿子呢?”
他说话气势挺足,但声音虚的要命,喊出一句来,脑袋嗡嗡作响。
寒陌咬着牙:“你真是欠......”
“啊......疼疼疼。”言易冰动作一大,不小心扯到了输液针。
大概是输液速度快了,他手背上一阵尖锐的刺痛,于是语调立刻就委屈了下去。
言易冰从小就怕疼,怕打针,怕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