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没有,温柔没有,无奈没有,挣扎也没有,只有冰冷的一个“滚”字。
这让他觉得,曾经相处的岁月都是泡影。
不仅如此,他还失去了母亲。
他守在母亲的床边,身心疲惫又茫然无措。
二十万,只够治疗一次的钱,接下来,他只能一次次的用言易冰看不上的手段筹钱,变得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
他知道自己陷进了一个漩涡,但他无法自救。
最后把他解脱出来的,还是母亲。
寒母疼的睡不着觉,医院的病房里,两个人默默相望,只有月色温柔笼罩着窗口。
寒母虚弱的笑了笑:“妈妈不治了好不好?”
她并不是歇斯底里的发泄情绪,而是很温和的跟寒陌商量。
她把十七岁的寒陌当作可以决定一切的成年人。
寒陌还没完全长开,冰冷清俊的脸上还带着少年稚气。
他狠狠咬着唇,摇了摇头。
隔壁床有病友睡着,寒陌不敢大声说话。
他只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不行。”
寒母抬手,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黑暗中,寒陌看不清她是否含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