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热热的,但皮肤很干燥很滑。
“先别睡,我给你倒水吃药。”
言易冰抿了抿嘴唇,呼吸有点沉:“寒陌,你真想被传染是吧。”
寒陌满不在乎,轻笑:“这么怕我被传染,你家测温仪在哪儿?”
言易冰睫毛颤了颤,有气无力道:“谁管你。”片刻后,他又小声道,“没有测温仪,温度计在客厅电视柜下面的药箱里。”
寒陌帮他把繁冗的衣服抽出来,用被子将他牢牢裹紧:“嗯。”
他关掉大灯,开了柠檬黄的床头灯,站起身,拿着医院开的退烧药,下楼去了。
言易冰也不再赶寒陌回去。
没人不喜欢被人照顾,尤其是在身体极度难受的时候。
他担心寒陌被传染,气寒陌趁他没力气亲他,不代表他现在不需要人在身边陪着。
这个人还得不怕病毒,心甘情愿的忙前忙后。
言易冰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闭眼迷糊了一会儿,被窝热起来,胃里也不那么酸了。
过了好一会儿,寒陌端着两个碗上来,手指间还夹着温度计。
言易冰艰难的睁开眼,发现他一只手是温水,另一只手是一晚糯糯的疙瘩汤。
大概就是上次来他家里吃饭的时候,寒陌记下了餐具和面粉的摆放位置。
寒陌把水放下,将疙瘩汤端到言易冰面前:“吃点东西再吃药,不然胃里难受。”
言易冰发着烧,没有食欲,一扭头,把脑袋埋在了枕头里。
寒陌端着碗,静等了几秒,扯了扯他的被子,把他的脑袋露出来。
寒陌轻笑,把碗放在一边,盯着言易冰的后脑勺:“这是在跟我撒娇?”
言易冰心脏一颤,胸口闷闷的,耳朵又热起来。
他嘟囔:“谁跟你撒娇。”
寒陌眼眸微垂,缓缓贴近,唇将碰未碰的停在言易冰的耳边。
“师父,反正你现在发着烧,没力气,平时又不爱锻炼,肯定打不过我。你的手机被我收在客厅了,房子里没有别人,现在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谁都救不了你。你不吃,我就用嘴喂你了,到时候,你除了哭着咽下去,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沉,带着气音,喉咙摩擦的磁性音律漫进言易冰的耳蜗。
浅浅的呼吸扑在敏感的耳朵上,言易冰下意识绷紧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