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堂是个极度自私且吝啬的人,他不可能允许自己被人敲诈。
他当即主张,那个女人的孩子不一定是他的。
他也不会随便跟什么女人留下血脉。
但左韵诗难以接受的不是这个用来敲诈的孩子,而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今年二十五岁。再普通,再庸俗,再土气,再没有文化底蕴,可就是比她年轻。
那一脸的胶原蛋白以及没有经过社会过多打击的,尚有些天真任性,毫无法律常识的傻白甜的眼神。
那是左韵诗用多少钱都补不回来的青春。
她曾经因为厌恶衰老,厌恶劳累,拒绝给寒堂生孩子。
她希望自己永远活的像个被娇生惯养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十几岁的时候,她在父母的疼爱下,是真正的公主。
二十几岁,初入社会,青春正茂,仍然是真正的公主。
直到她四十多岁,她突然发现,似乎没人羡慕她可以做个懒散悠闲,不费脑子的公主了。
他们甚至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