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磨砺之后,他们终于在婚姻的道路上‘求同存异’,回到了最初的本真模样。
——藏在斯文之下的坏劲儿,和藏在高傲之下的野性。
苏淳在他动之前改变了主意,伸手从沙发底下勾出来个盒子里,用手指勾开盖子,里面是件折叠整齐的白大褂。
“穿这个,”他把衣服提出来,哑着嗓子说:“去舞蹈房,那里有大镜子。”
舞蹈房从装修开始,就做了四面大落地镜,但是已经很久没在里面放纵过了。
自从有了孩子,他们的活动场地就只剩下了一间房——卧室。
还得赶在南宁熟睡的时候。
南斯骞动作一顿:“真的?”
他压不住唇角的弧度,眼神如狼似虎一寸一寸的观察着身下的人:“用不用再系上领带,嗯?”
“系上也行。”苏淳矜持的说,眼神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催促着抬了抬腿,“去不去?”
南斯骞眯眼望着他,被他撩拨的呼吸都压不住了。
他的眼神已经非常危险了,头发上的坠下的水珠划过脖颈,就像斩下了一把刀。
苏淳眼中深藏的愉悦也变成了难驯的兽,他想起了无数个深夜里汗流浃背的南斯骞。
他勾起笑的同时,再次抬起了磨蹭的腿,“抓紧时间啊,南医生。”
·
南宁小朋友回到家,光着脚蹬蹬蹬把各个房间转了一圈,从浴室门口撞到了刚洗完澡出来的南斯骞。
“唷儿子,慢点跑。”南斯骞一把抄起他,把人架到了柜上。
南宁垂着两条小腿,仰着水灵灵的小脸问:“妈,你今天怎么不去接我放学呀?”
南斯骞站直了,指了指他,“给你一次机会,叫爹。”
“小叔跟你叫大嫂,我不得叫妈吗?”南宁毫无畏惧的把人给卖了:“小叔说的。”
陈廷怕是不想好了。
南斯骞在心里记下这笔账。
南宁觉得他今天心情出奇的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要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南斯骞说:“说完吃饭了,给你订了爱吃的海鲜浇汁饭。”
南宁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走了。
他长长的“嗯”了一声,努力的思考,最终还是放弃了,转而有些纠结的问:“妈……爹地,我晚上能不能去奶奶家吃饭?”
“嗯?”南斯骞问:“昨天不是才从奶奶家回来,怎么又想去?”
“奶奶家的饭好吃!”
南斯骞站起身,轻轻弹了他脑门一下,哼笑了一声:“你奶奶家的厨子一个月拿六万的工资,当然好吃了。”
南宁满怀希冀的望着他:“咱们家也雇一个六万块的厨子吧?”
“不可能,你知道你一个月花销多少吗?”南斯骞伸出手给他算:“外教每天一节,一个月两万六;小提琴请的s大的教授,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少收了一半的学费,算下来一个月也要四万五。还有你其他的兴趣班、每天玩的玩具、身上穿的衣服……请厨子的钱早被你花完了。这还没算你妈每天晚上单独辅导你一个小时的舞蹈,你知道他给别人上一节私教多贵吗??”
南宁震惊的看着他。
“想不到自己这么能花吧?我跟你妈也想不到,小兔崽子。”南斯骞上上下下巡视他一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白皙的小脸,又把他的张开的嘴推回了原位:“养的真水灵,值了。”
南宁咽了口水。
“行了。”南斯骞指了指微微敞开一条缝的书房门,“去叫你妈准备吃饭吧,我去取饭。”
南斯骞把他抱下来,几步放到了书房门口。
书房里传出来一声轻轻的询问音:“南宁?”
南宁推开门望向里面的人,并不敢叫妈,规规矩矩的说:“爸爸,我放学回来了。”
“嗯,”苏淳从书桌后面站起身,迎面把南宁接了进去,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一旁。
南宁看了一眼摊在桌上的报表,只觉得数不清的数字扑面而来,把人的脑浆都搅合的乱七八糟。
苏淳把表格推远了些,轻声问他:“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南宁点点头,“挺好的,大方得体懂礼貌,老师们都喜欢,同学们也爱和我一起做游戏。”
苏淳轻笑一声,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