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朗这才接过他之前的话安慰:“别紧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不生气吗?”杨卷问。
"我"原本是想说不生气,但中途想到了点什么,贺朗顿了顿,又临时改口,声音微沉道:“我生气了。”
杨卷一愣,紧张又局促地抿抿嘴唇。
“之前不是都叫哥哥的吗?怎么又变成朗哥了。”贺朗语气里浮上浓浓的不满意味,“小羊,你这样,让我现在很生气。”
沉默了一会儿,杨卷轻轻说:"语音和打字不一样。"
"不管是不是一样,反正我现在很生气。"贺朗义正言辞,"你看着办吧。"
杨卷坐在电脑前,有点儿手足无措,半晌都没发出任何动静来。
贺朗比他还急,浮躁的心情中隐隐约约还藏了点期待,见状只好故作风轻云淡地提出:"小羊现在叫我一声哥哥,我就不生气了。"
杨卷问:"可以打字吗?"
贺朗答得很快,也很无情:"不可以。"
杨卷张了张嘴巴,尚未吐出任何音节来,自己的脸就先涨红了。
他下意识地回头,往卓澜书桌的方向看了看。
卓澜出差还没有回来,宿舍里只有他自己。
脑海中有了这样的认知,他微微放松下来,反复给自己做过心理铺垫后,终于声音很小地开口:"哥哥。"
贺朗嘴角高高扬起。
他佯作不太满意地评价:"声音太小了。"
杨卷顿了片刻,红着脸加大嗓音:"哥哥。"
贺朗口吻愉悦地答:"小羊真乖,哥哥已经听到了。"
杨卷面颊滚烫地移开目光,甚至不敢再直视游戏里高大英俊的刀客。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杨卷问。
贺朗闻言,心中登时软得一塌糊涂。
稍微敏锐点的人都能听出来,他压根就没有生气。
只有这小傻子听不出来。
真是傻得可爱。
他把杨卷从坐骑上拉下来,叮嘱他站在原地别动,连续点掉了包裹里的十几个烟花,都是之前心血来潮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