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的把手插进水盆试温,一点点。
她摸着他的脑袋,“……一会儿就好……”
她摸到一个软软的凸起。
赵小山的毛耳朵也长出来了。
医生还是随叫随到,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赵小山进化方向是猫科,这是正常发育。
赵榕榕:“我也是猫科,没有。”
医生:“他还小,不稳定,也不是没有可能更加进化。”比如背上长点毛毛之类的。
赵榕榕看着他直发愁。
难道她要把一只猫送到赵妈妈手上吗?赵妈妈过敏啊!
她按住赵小山的脑袋,“别再长了,现在就很可爱,进化也够了,别真的变成一个小动物,到时候你就只能任人宰割。”
赵小山抓着自己的尾巴仰头看着她。
赵榕榕:“啊,你跟哥哥长得真一模一样……”为什么之前怀疑过他是陈彦宇私生子/兄弟临死托孤/老情人儿子,就是没往克隆人这边猜呢。中央基地,核心区。
赵妈妈私下淘换来一瓶精油,等赵行健回来就推他进屋,把上身脱光,赵行健:“怎么了?”
赵妈妈说,“给你推背!”
西医宣判无效的时候,人们通常会对中医燃起希望。
赵行健一岁多的时候被诊断为阿斯伯格,经历两年干预治疗无效,家里人就不是多有信心了。赵爸爸想再要一个孩子,他说,“有个小的,咱俩百年之后也有人照顾他。”
但赵妈妈不愿意,国内有那么多阿斯伯格家庭,干预成功可以正常工作学习的又不是没有,一个家庭的资源就那么多,再生一个,赵爸爸……就不会再给儿子治病了。
她的坚持并没有换来一个好的结果,赵爸爸甚至以残疾为由又申请了一个准生名额。
赵妈妈不同意,两人闹了几年,最后赵榕榕出生也没缓解夫妻矛盾,甚至走向分手。
赵榕榕上初中以前都是赵爸爸养的,直到他意外去世,赵妈妈才把她接过来一起住。
那时候赵行健已经在理科方面展示天赋,特招进大学研究组,兄妹俩很少见面。
赵妈妈也曾想过要不要跟女儿坦白,但赵行健说,“她还小呢……”为什么要多一个人感受痛苦?
现代医学可认知治愈的疾病只有三分之一,孤独症谱系中的阿斯伯格就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怪胎,不致命,但对活着也没那么执着。
赵妈妈说,“今天累不累啊?有没有动一动?不能久坐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