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张了张嘴,她听到自己嗓子里好像挤出一个单词,她说,“……妈妈。”清风家距工厂直线距离五公里,在地震之前,她走一小时就能到了。
现在塔亚不让她出门。
塔亚说,“不要离开这里,路面有很多裂缝,很多人都掉进去了。”
她看着女儿身边的女孩儿,“她叫什么?”
“安多。”清风用头绳扎起安多的头发,她现在正缩在清风怀里不肯离开。
塔亚用碎石封住了一头,在水泥水管里拢起了火堆,拿煤炭、木渣丢进去,五米长、两米宽的水管成了他们的新家。
“原来的棚子塌了,我带着拉鲁只带出来这么多东西。”塔亚说,“还有一点干饼,烤烤吃吧,今天不要热饭。”
拉鲁现在正乖乖趴在她的背后睡觉,清风说,“你看着他们俩,我来。”
用木板掩着的洞口传来一阵响动,母女俩对视一眼,清风拿起枪悄悄走到门口。
塔亚捂着安多和拉鲁的嘴巴。
“塔亚!”一个女声说,“你在这里吗?我是梅拉,你有吃的吗?我的小孩儿在饿肚子。”
清风扬声道,“梅拉婶婶,你等一下。”
她拉开木板,枪头探出去,对着木板外心脏搏动的地方开了一枪。
“啊——”
女人传来一声尖叫,又很快消音。
等清风推开门地上只有一个男人的尸体,胸口颜色深,打的很准,塔亚说,“朝脑袋补一枪。”
地上的男人睁开眼就要暴起,清风猛地踹了他一脚,男人不防摔倒在地,清风抡着枪托狠狠敲他的脑袋,他嘴里传来咒骂,“贱人!”
“娼妇!”
清风左脚踩上他的脖子。
男人脸上青筋暴突,双手狠狠扣着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