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不是太瘦弱就不会沦为监狱低层,当狱霸的跟班也能生活的不错。
至少不用自己为支付房租和餐饮费用而烦恼。
克莱尔是其中少有的申请继续教育的女囚。
她出身悲惨,幼年父亲去世,母亲做零工抚养她到十六岁,然后丢下这个包袱跟着新男友跑了,她在福利中心资助下念完高中课程,结业成绩为A+,但因为支付不起高昂的大学学费,开始跟着同伴四处打工。
“她本来争取到一个稳定的工作,克莱尔前老板许诺,到年底给她一份劳工合同,都已经跟保险经理商量给她上保险了……”
可惜她的男友把这个姑娘拉上了一条不归路,尿检阳性,一个xī • dú的人怎么能得到工作呢?
招生团队主力是个褐色头发的老妇人,她戴着一副眼睛,正在仔细对照克莱尔的基本信息。
中学毕业认证册上,十八岁的克莱尔笑的很甜蜜,她照片下面有老师批注,“前方光芒万丈”,不难看出学校对她的认可和期许。
“照她这个情况,警察应该把她送到疗养恢复中心,很明显,她那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老妇人说,“可怜的孩子啊,她本来已经从泥潭中挣扎出来了,这些男生怎么这么坏呢?”
但疗养中心不喜欢收穷人,送到监狱最方便了,连法庭的审核材料都略显潦草。
监狱长跟着助手写了很多材料,手都发酸,她们从低层出来,痛苦的阀值是很高的,在坎特痛苦的事情这么多,根本做不到对某一个人的经历共情,现在她只希望把这烦人的玩意儿送走。
她挥舞着肥厚的手掌,撅着肚子应和道,“是啊是啊,唉,真不应该。”她半真半假的夸大克莱尔的内向和沉默,刚开始戒毒时痛苦的戒断反应,“我们还随时准备着医生给她打镇定剂呢,她的舌头都快被自己咬断了!”在一个政/治正确的国家,这种悲惨境遇会为申请人加分,连M国顶尖学府都逃不过这种暗示。
老妇人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她对身边的秘书说,“既然这样,咱们就开始面试吧,别让孩子久等。”
克莱尔的初试成绩很漂亮,在女子监狱繁重的劳动中还能坚持学习,真的令人敬佩。
面试也很容易的通过了,无他,招生团队见这姑娘的第一眼,就被她周身沉静的气场所吸引,老妇人悄悄对秘书说,“像一个淑女呢。”
此后,克莱尔剩余的监/禁时间都在接受拿克兰大学的函授课程,监狱长为她拨了一个单间,她的起居全在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这原本是特殊犯人的房间,空间紧凑但设计合理,安装着监控摄像头和qiè • tīng • qì,连她的咳嗽声都会被收集到信息室。
但这种设施已经很久没用了,所以她准确甄别出所有监视器,用土豆泥糊住摄像头,用布料包裹住qiè • tīng • qì的行为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等坎特女子监狱外面的红苹果树结果,克莱尔得到了跟监狱工作人员同一时间前往食堂就餐的权利。
此时她的□□期还有八个月,已经没有任何人再把她当作囚犯了,克莱尔小姐更像是来坎特监狱做客的客人。
她申请了纸和笔,在每天函授课程结束后复习、做题,然后用平板连接监狱图书馆开始学习其他语言,监狱咨询师推荐她学习H国语、西班牙语和法语。
咨询师:“这几个都很挣钱,特别是西班牙语,你可以考取资格证书,然后去西部的诊所当翻译,那里很多M国人是不会说英语的,医生会给你不错的报酬。”
克莱尔划掉法语,选了卡拉语。
咨询师很奇怪的劝说道,“……哦,卡拉,一个正在毁灭的国家,第三世界,难道你还有探险梦吗?”
克莱尔说,“法语太难了。”特别是计算和数字。
咨询师大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他还给克莱尔申请了语言学习教材,监狱长在拨款申请上签字的时候,甜蜜道,“你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可要当心车辆哦,爱管闲事的人容易被撞。”
同年远在南半球的卡拉中部发生十级地震,地震带上的城市全部被吞没,整个大陆板块好像被人拿着斧头横劈一道,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国际社会终于认识到这种持续的局部地震,可能造成的危害。
联合国派遣特殊调查队深入卡拉采集样本,卡拉总统塞弥尔在地震中牺牲,副总理接过指挥大旗,叫停局部争斗,呼吁国内贩毒集团共同安抚群众,他在演讲中说,“……卡拉的命运掌握在各位手中……请和政府共度难关……”
阿凯提斯带领身后的伊布亚达率先向平民分发药品和面包,并提供集团培育的医生进行救治,他的女儿温妮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但温妮因为被囚禁期间注射安定剂,造成严重的过敏反应,身体器官一度衰竭,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