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极山上的雪真的化了,原本覆盖了茅屋与分天的雪已经融为了水,浅浅的水流从中心向四周潺潺的流出,四面八方都是小小的水柱朝着山下喷涌而出,云层中五彩的彩虹仿佛是桥梁将云与山顶连在了一起。
这山顶的变化就像是从冬日到了暖春,美丽的不可思议。
“禁制要打开了吗?”晓时昧将酒坛放了下来,也和温子清一样随意坐了下来。
“这不是千盏吗?难得食肆的弟子会愿意拿出来,”温子清毫不犹豫的开了一坛喝了起来,这千盏其实是内门弟子所酿,这名内门弟子在入气剑宗之前就喜好酿酒,成为修士后更是有大把的时间研究,酒酿的也是越来越好了。
这样的酒在俗世中可是喝不到的。
不过温子清喝酒却只是浅尝即止,在许多的事情上他都十分的克制,就像是一种刻在了骨子里的冷漠,他对什么都不,也不愿意上心,“等这雪完全融化,禁制就会破了,剑极山顶上的这个禁制在山体内靠的变是冰雪渗透将整个山体最中心完全冰封住,内里的冰雪如果全数融化,分天就会慢慢恢复灵气。”
晓时昧也抱着一坛酒,她几乎将整个脸都埋在了酒坛中,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酒嗝,她也没刻意用灵力将酒气排出,而是维持着恰到好处的醉意享受非常,“大师兄,茅屋里真的有人吗?”
“谁知道呢,大师兄我可没有活那么久,”伸手摸了摸晓时昧的头,温子清微笑的说道。
“我只是好奇,如果分天的持剑者真的还在这茅屋内镇守着魔修的身躯,那这百年他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大概是这山顶上的彩虹太好看,千盏太好喝,也或许是身旁大师兄的声音太温柔,晓时昧有些昏昏欲睡了。
从去北地的时候开始,晓时昧就没有再好好的睡过一觉,修者不需靠着睡眠补充体力,可打坐修炼永远比不上闭上眼睛真正的梦一场。
“如果是你呢?”温子清见晓时昧眼睛半闭不闭的样子,完全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反而是靠近了对方,直接伸出两指撑开了对方的眼睛,从对方大大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倒映的身影,温子清一愣,忽然又松开了手。
不过晓时昧已经被这清纯不做作,直接又干脆的撑眼叫醒模式给唤醒了一大半,“大师兄……叫醒醉酒的人是大忌你知道吗?”
丝毫没注意晓时昧危险的眼神,温子清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不在焉,只随口应和道:“是吗?”
“是啊,因为醉酒的人睡觉才会乖乖的,万一这没睡,她可能就会……呕!!”
温子清:“???”
卧槽!
温子清目瞪口呆的看着直接朝着自己衣角就吐起来的晓时昧,什么恍惚、什么疑惑随着晓时昧的这一举动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甚至都有点想不起来刚刚到底在思考什么东西了!
反应过来后,温子清迅速提着晓时昧的后衣领就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幸好修士不进食,说是吐其实也就是把酒又给吐了出来而已,崩溃的看着自己的衣角,温子清头疼了一下就决定拎着晓时昧走到剑极山山顶的悬崖边去吐,“我们气剑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方向底下应该就是外门和内门没错,别客气,多吐点。”
“呕,大师兄,你别晃,你晃的我眼花。”
“那怎么行,底下的师弟们还没感受到大师兄我对他们的关爱呢。”
就这样硬是折腾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晓时昧觉得她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不过不是因为酒,到后面完全是因为温子清在那拼命拎着她摇啊〉晓时昧是个会轻易认输的人吗?不,她不是,吐完后的晓时昧二话不说一个转身就整个人扒拉到了温子清的后背上,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对方的身上,“没力气了,走不动了。”
“我要换衣服,”就算用了避尘诀,温子清还是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的衣角说道。
“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碰到那个衣角。”
“小师妹,我记得你是金丹,我是元婴,你仔细想想着中间的区别?”
“区别就是大师兄……你竟然想揍我?!”
温子清顿时脑壳疼的转头看向晓时昧,晓时昧则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也看着温子清,两人对视了数秒后……
温子清十分从心的说道:“对不起,小师妹,是师兄我错了!”
晓时昧:“︿( ̄︶ ̄)︿”
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妹:我!从不认输!!
温子清:说起来,我一开始愣神是因为什么来着?这情绪给我整中断了,完全想不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