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所以,他做了什么,我都感知到了,”他说,“你不省人事的时候,他直接把你抱回房拿灵力把你身上的毒逼走了,也顺道救了我。我醒来之后,他正为了你的事要去找宗主和天师们,我觉得你受了委屈,就应该讨回公道,便缠在他身上跟着他去了。他与老宗主和天师们争执起来之后,宗主罚他,他怕我受牵连,一直把我保护在怀里,我一点伤都没受。”
阿清的声音带了些哭腔,“他救了我的命啊呜呜呜呜呜……”
白露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人很好。”
阿清还在难过,“谷雨哥哥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白露笃定道,“你放心,我会让他恢复如初的。”
唐谷雨被罚得太惨烈,背上已是不能看了,衣裳血肉银钉都黏糊在一起,她只得拿剪子一点一点地剪去他背上的布料,有的布料都黏在肉里,只能强行分离开来。
忽地手一抖,挑出一枚……她映着光线看了看,不,是半枚银钉。
扎在身体里的银钉,再被棍棒打到直接折成两半……她心惊肉跳,唐谷雨怎么熬得下来!
一枚银钉、两枚银钉、一块衣料、两块衣料……挑着挑着,她又挑出一既非银钉又非衣料的块状物。映着光线辨认了半天,终于辨认出来,居然是一块木屑。
白露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她第一次,清晰地对宗门感到厌恶。换个词来说,是恶心。
她握住唐谷雨的手,把唐谷雨的灵力都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