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日,走上街头。阿清照旧盘在她的袖中。他总是垂着个蛇头,情绪分外低落地叨叨了一路:
“哎,谷雨哥哥什么时候才能醒呀?”
“谷雨哥哥要是留了暗伤可怎么办呀。”
“谷雨哥哥会不会醒不过来啊?”
白露道:“凭什么明明我俩外表看上去是差不多的年纪,你喊他哥哥,却喊我奶奶?”
“你都一百二十岁啦,他才十八呢!”阿清道。
“十八,那是表面现象。告诉你,”她道,“其实他已经一万多岁了,你算算,该称他一声什么比较合适?”
手臂上的小蛇一愣,似乎是算数去了。总算安静了。
翌日清晨,天上飘着小雨。白露顶着两个黑眼圈揣着刚赚来的钱走进裁缝铺。
刚进门,便见着天花板上附了一大群蛾子。掌柜白白胖胖,光秃秃的头顶顶着片桑叶,穿着一身丝袍,十有八丨九是只蚕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