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那一瞬间,她心里想的最后一句话是:这玩意儿实在是太恶心了。
三日后,好心又倒霉的白露昏昏然醒来。
睁眼的那一瞬间,白露有些茫然。
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好像记不起来了?
她莫名其妙地坐起身,怀中坚硬冰凉,发现自己怀里正抱着个药罐。
她迷茫地挠了挠头,一床锦被、素雅床帏,榻间熟悉的药草香。心头一跳,为什么她会躺在唐谷雨床上?
白露撩开床帏,房中无人,只有一猫一狗,四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她。
她努力回忆,总觉得脑子里有好大一块空白。依稀记得,自己刚从临安回来,一月未见唐谷雨,相思难耐,于是就变成了小猫崽子跑来了碧霄间。
她一路回忆,思绪最后断在了自己变成小猫崽子的模样,碰完唐谷雨的鼻尖又犹豫着到底可不可以亲他嘴唇的那一处。
再多的,她记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白露挠头的手大力了些,几根头发簌簌落下。她张着嘴下巴都合不拢了,立即作出了一个十分可怕且荒淫的猜测。
难道说,当日她没有遏制住自己的邪念,嘴巴碰过去的时候,唐谷雨刚好醒来,恼羞成怒把她打晕了吗?
心下震惊,她竟然是如此荒淫冲动的人吗?!
可,唐谷雨要是打晕她,总该把她丢在荒郊野岭比较合适,万不会再让这个淫贼躺在自己床上罢?
于是,她又顺着思路作出了一个十二分大胆且香艳的猜测。
莫非,是嘴巴碰过去的时候,唐谷雨刚好醒来并接受了她,自此情意缱绻绵绵不断,所以她才会躺在这个地方吗?
这么一想,白露心中惊喜一阵愉悦一阵。可是立刻,疑惑又推翻了她的猜测。唐谷雨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就算他是这么随便的人,那事后她总该有些感觉罢?不至于什么都不记得啊。
思索到此时,房门被推开,外界日光漫进来。
只见唐谷雨依旧一身素白,端着朝食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坐在榻边将饭菜递给她。
白露觉得自己的肚子饿得像是好多天没吃过饭一样,搁下药罐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白露边吃边抬眼瞄唐谷雨。
眼前的他虽然面无表情,但,白露觉得,他既然会主动送朝食给自己吃,那么就说明唐谷雨没有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