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律师后，萧启涵把签好的合同递过去。
“证据还没找到吗？”
“还需要点时间。”戚柏岩眉头微皱，“不是警方要求，他们不会轻易调取监控视频。小孙已经转去联络高层了。”
萧启涵死死地盯着他，想要从他镇定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没什么奇怪的神情，所以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打算故意拖延证据要挟他乖乖就范了。
这就奇怪了？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一整天相安无事，倒是萧启涵如坐针毡。
直到夜幕降临，萧启涵早早洗漱，靠在床头玩手机。
“扣扣。”敲门声忽然响起。
“进来了。”萧启涵放下手机，抬眸望去，“有什么事？”
他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露出漂亮的锁骨。枕头被立起来放在身后，他就慵懒地倚在上面。
房间里是舒适的空调，一张薄被盖在腰间。一眼看过去，只是衣服宽松点，连腿都看不到，简直不能再和谐。
但是……戚柏岩在门口定了两秒，喉咙不可遏制地动了动。
“你来到底干嘛？”萧启涵想起了什么，眼神闪了闪，“反正早睡是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他拿起手机，就要继续往。
戚柏岩把门关上，拿起书，走到一旁提起椅子。
萧启涵的心思是彻底没法放在手机上了，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戚柏岩拿着凳子坐在了他床边。
“你、你这样我更加不可能睡得着了。”小狐狸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本诗集，顿时尾巴尖都僵硬了。
“每晚胎教。”戚柏岩面无表情，依旧是那样的寡言鲜语。只是他幽深的眼底，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萧启涵说话都不利索了：“胎、胎教？这才一个月，里面这小家伙说不定还没个人样呢。这么小就胎教……你要求太严厉了点吧？”
“听听也好，结果不重要。”戚柏岩翻开了诗集，从第一首开始念起。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咬字清晰，还是典型的朗诵腔调。如果不是萧启涵亲眼所见，他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放了课文朗诵的录音带。
小狐狸从小就贪玩好动，对学习一点兴趣都没有，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
戚柏岩的念诗念得再好，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而且正因为太像在课上听课文录音了，小狐狸感觉自己仿佛瞬间被带回了上课学习的“悲惨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