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勉子听三位殿主话里话外指责他的弟子方青崖,他可以不为自己争,但对这个得意弟子却极为在意,何况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当下脸沉下来,压着火气道:
“三位师兄师弟,你们这么说话不亏心吗?是青崖自己不想留下吗?还不是你们见他练成心分二用之法,各种逼他远走他乡去投了军?这时却来说风凉话?”
“另外,刚才我们商议响应朝庭号召派人参与剿灭倭寇行动的事情,你们一推再推。一个说修道之士乃方外之人应不理俗事,一个说倭人没有侵犯本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一个说朝庭没有许以重酬不必出力,那么青崖一个俗世弟子,凭自己之力在异域自立杀敌,又关你们何事?”
三个殿主见掌门少见地发火,一时都没有接口,太勉子又说:“倭患严重,在沿海之地烧杀抢掠,连妇女老人和孩童都不放过,手段残忍,这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保家卫国,匹夫有责。”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也罢,本座无能,不能带领我派归心,一体行动,实在是愧对先辈。这样吧,我会择日卸任掌门之位,率我三清殿弟子加入朝庭武功团戍边。如此,你等可满意了?”
三大殿主还没说话,他旁边的三清殿副殿主抢声说道:“掌门不可!请以大局为重不要冲动。今天有客人在场,不如改日再议为好。”
话音刚落,殿门外踉跄跑进来一名弟子,嘴里喊道:“掌门,掌门,大事不好,山门外来了上百名倭人,自称太阳神教武士,扬言要拜山比武,我等不许他们进来,他们就出手打死了三名守山弟子,正杀上山来!”
太勉子闻听大怒,拍案而起,冲了出去,众殿主也是惊怒,纷纷跟了出去。
刚走到玉皇殿前广场,果然见场中黑压压聚了百名身着开衩裙裤服装、腰插刀剑的倭人,周边围着群情激昂的东剑派海弟子。
太勉子把手一摆,喝道:“诸位殿主,集合四殿弟子护山,今天本座要叫行凶倭人来得去不得!”
为首倭人身材五短,两撇八字胡,这时皮笑肉不笑地开声说道:“这位就是东海剑派太勉子掌门吧,久闻东土礼仪之邦,贵派就是如此待客的吗?”
太勉子沉声回道:“你是何人?东土礼仪因人而异,你们这帮倭寇毫无教化,犯我边界,杀我边民,如今无故伤害我派弟子,也配本掌门以客以礼相待?”
为首倭人回道:“本人大和太阳神教教主松下要骑,汉名高耀旗,今率东瀛全岛武学高手前来文斓以武会友。比武较技,技不如人者死便死了。我们一路南下,已经挑了三门四派。江湖传闻贵掌门外号太面,我看你口齿倒还伶俐,就是不知胆量如何?难道号称文斓道门武学领袖的东海剑派不敢迎战吗?哈哈哈!”
太勉子先是看向身后三大殿主说道:“你们一个个不理俗事、事不关已、无利不为,现下倭贼杀上门来,还有何话说!”
接着又转向松下要骑:“膏药旗是吧,以武会友讲求的是切磋交流点到为止,你们却出手shā • rén,何必说的好听,有什么本事就划下道来,我东海剑派接下了!”
高耀旗笑道:“东土之人死要面子假仁假义,我扶桑武士就是要堂皇公平公正地正面击败东海剑派,配合大军扫平文斓。”
“今天你们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既然让我划下道来,那么听说贵派四位殿主号称东海四子,不如双方各出三人较技,三战两胜。如果平局,你我再一决胜负。若你们胜了,我太阳神教武士今后不履东士。若我们胜了,你东海剑派从此归服我太阳神教之下,如何?”
太勉子略一沉吟,说道:“便是如此,派人下场吧。”
高耀旗退后一步,身后走出来三人,有武士在两边挑起两面高幡,左边写着:拳扫东土江湖,灭文斓武林威风;右边写着:刀挑东海剑派,扬扶桑武道精神。
东海剑派诸人见了两幡都是气愤叫嚷不止,只听太勉子对三大殿主说道:
“太音、太赤师弟,太霞师兄,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过节和争执,值此本派生死存亡之际,已经不是意气之争之时,事关东海剑派声威,文斓武林脸面和扺抗民族外辱,还请放手施为。不论胜负,本掌门对后果一力承担。
三人早已义愤填膺,齐道:“掌门放心,我等晓得,必当全力以赴。”随后齐齐出场。
六人分为三对,各自战在一起。
这一开战,首先大吃一惊的却是东海剑派一方。
要知道东海剑派四殿各有绝艺:四御殿以太乙莲花剑式闻名,八仙殿专修八仙过海剑法,九宫殿精研独门的猛虎蔷薇剑,而三清殿则以泼墨大写意和留白小题诗两门剑技为主。